吃完飯謝小舅沒多留回他自己宿舍休息。
人一走,顧莞寧就扭頭看向程硯洲,捂著嘴偷笑,“肯定要訓練了。”
聽見這話,程硯洲屈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額頭,“你就幸災樂禍吧!”他把碗疊好,擦擦手叉腰說道:“我去訓練不在家,你吃飯怎麼辦?喝藥怎麼辦?晚上被窩冷了怎麼辦?”
顧莞寧捂著額頭,小聲嘟囔:“我又不是殘廢了。”
做飯她會,熬藥她會,晚上也還有暖水袋呢!
“當我不知道你,我一不在你就開始任性,飯不按時吃,藥缺一頓少一頓,連睡覺你都不稀罕了。”
說到後麵睡覺,程硯洲的聲音竟然有些不敢置信。
顧莞寧捂著額頭的手緩緩擋住臉,“那都是多少年的老黃曆了。”
她在心裡慶幸,還好還好,還好這人不知道綠豆冰棒的事情。
還好還好,程硯洲說了這句就沒再揪著不放。
趁他去外麵水房洗碗,顧莞寧心虛地悄悄爬到床上,裝成睡著的樣子。
不是,她怎麼感覺程硯洲被上輩子的爸媽附身了?
帶著這種疑惑,顧莞寧不知不覺間睡過去。
等程硯洲回來收拾好上床休息,就見她縮成一團呼吸綿長,看著像是睡著了,但自己一躺下人就咕嚕嚕靠過來,還自動調整到舒服的姿勢。
他戳了戳顧莞寧帶著紅印的臉頰,沒見動靜,這才確定人真是睡著了。
程硯洲心下覺得稀奇又好笑,明明才醒了幾個小時怎麼就又能睡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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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程硯洲看著時間去床邊把媳婦兒從被窩裡挖出來,“馬上該吃飯了,醒醒?”
顧莞寧腦袋渾渾噩噩的,兩隻胳膊環在程硯洲脖頸上,小腿在他腰側晃蕩,頂著頭亂糟糟的頭發靠在他肩上,因為睡眠被打擾不滿地哼哼唧唧,還想張口咬人。
程硯洲忍不住偏頭偷笑,覺得二哥說得真沒錯,他們家顧小晚實在太嬌氣了。
勾來張凳子坐下,他哄著懷裡的人把他肩上的衣服鬆開,“不許咬,我這衣服都穿兩天了,臟。”
顧莞寧嫌棄地鬆開,還往旁邊呸呸幾下。
看她這樣程硯洲樂得笑出聲來,“這下不困了?”
顧莞寧氣呼呼看著他。
“不許再睡了,這都三點多快四點了。”程硯洲拿來桌上的鬨鐘給顧莞寧看。
顧莞寧推開鬨鐘,向前倒在程硯洲身上,左右晃著腦袋蹭了蹭他裡麵的毛衣,打著哈欠說:“好無聊,我又沒的活動打發時間。”
織圍巾剛開了個頭就給她一個重重打擊,看吧那麼幾本根本禁不住看,聽收音機也無聊。
而等程硯洲去訓練,家裡剩她一個人更無聊。
無聊,且沒有手機,那顧莞寧隻能睡覺了。
程硯洲心疼地安慰道:“快了,這兩天檢查部就該把書還回來了。”
這裡是營區,不像在南河縣有三個蘿卜頭陪著玩兒,還能和鄉親鄰居嘮閒話聽故事。
去洗把臉出來,顧莞寧拿出最後兩本沒看過的,珍惜地一頁一頁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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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謝小舅沒過來吃,他為了最後一批裁軍指標連續熬了幾個大夜,終於能好好歇一歇。
次日,程硯洲假期結束,早起熬上米粥熱上饅頭花卷,然後下樓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