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禮是兩隻細細的玉鐲,顏色稀奇,不同的角度看有時候是粉色有時候是淺紫色。
謝明望在一旁道:“不是什麼稀罕的料子,就是你伯伯在山上撿到的石頭開出來的,老師傅都說一般。不過那石頭救了你伯伯的命,對他來說意義非凡,後來找人挖了六個鐲子和十幾個吊墜,輕易不拿出來送人。”
“救過命的……”頓時顧莞寧再看兩隻鐲子的眼神就變了,那不就是說運氣好?剛好她最近不知道衝撞了哪座大神,運氣低迷。
零零散散的包裹裡還有一塊深色的棉布,謝明望從棉布中摸出一個卷起來的手絹,打開後是一根人參。
“不知道南方和北方的人參有什麼區彆,等之前那根吃完就嘗嘗這個。”
聽謝小舅的語氣,顧莞寧有種他在說‘嘗嘗這個蘿卜水靈不’的感覺,她遲疑道:“這人參……”
謝明望趕緊接她的話,“是找營裡後勤部的同誌和當地百姓換的。”
顧莞寧:“……哦。”
顧莞寧:“花了很多錢吧,我……”
謝明望再次搶過話頭,“你是六姐養的孩子,她現在不在,我作為你和你二哥的長輩,多照顧些是應該的。”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談錢就生分了’。
顧莞寧在心裡歎氣,二哥還是有點用處的,像這種情況他不在就顯得奇奇怪怪。
拆完包裹,謝明望就跟隻小蜜蜂似的把東西歸置到陽台的櫃櫥裡,顧莞寧眼睜睜看著幾次想開口都被無視。
收好東西謝明望回屋,吃早飯的時候一邊商量今天的菜單:“寄來的米線不少,家裡有番茄,中午用番茄湯煮個米線,烙五香餅吃怎麼樣?”
顧莞寧沒有異議,她不做飯乾等吃就行,而且小舅的廚藝絕不會讓人失望。
“那幾本書是不是快看完了?”趁喝粥的時候謝明望瞄了眼對麵攤開的書,估摸著那應該是僅剩的兩本其一。
“這本我爭取堅持一周。”顧莞寧舉了舉手中的毛線,“我一邊織毛線一邊看書。”
盯著那一團亂糟糟形狀扭曲的毛線看了半天,謝明望眼神疑惑,“這是給誰織的?”他還沒好意思問織的是什麼,莫名覺得問出口閨女會不高興。
顧莞寧抿著嘴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明年給程硯洲的生日禮物,我現在手生織得慢,也不好看。”
謝明望心裡那叫一個酸溜溜,“好看,就是織毛線費眼睛,你平常看書也要用眼,還是身體重要。”
“小舅我知道,我就上午織一段。”
不然織太長了程硯洲拆起來也費勁。
想著剛才謝小舅幾個大包裹都是給家裡的,顧莞寧就道:“我先拿這個練手,完了給小舅也織一條圍巾。”
謝明望欣喜的同時明白過來,原來這是在織圍巾啊。
“不著急不著急,給我織的圍巾彆太講究了,圍一圈就夠,我到時候拿針線縫起來,結實還方便。”
聽見這話顧莞寧在心裡嗬嗬笑兩聲,心想小舅太看得起自己了,她這十根手指頭講究不起來的。
不過小舅倒是提醒了她,比長條兒圍巾更簡單的還有方塊兒圍脖啊!
織得寬一點,足夠圍一圈,再把兩頭織在一起,到時候直接伸頭套進去就行。
想到這個主意,顧莞寧雙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