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衛驍又想到了昨晚遲早那句“我們分手吧”,他額角的青筋跳了跳,神色掩蓋不了的憤怒。
遲早是個三觀很正的女孩子,他知道她就算有人了,也絕不會在沒跟他分手的情況下就跟其他男人發生關係。
但想到她有人了,衛驍便止不住磨牙。
不過不要緊,她的桃花,他見一朵,掐一朵,絕不手軟。
遲早,在你被我看上之後,你這輩子就隻能是我的。
衛驍心底不無戾氣地想著。
這樣的戾氣讓他變得有些狠辣跟嗜血,他的頭埋下,在她肩頸處,狠狠咬了一口,咬到見了點血,衛驍這才放開她。
舔了舔唇瓣上的血漬,衛驍替她蓋好被子,這才離開。
……
……
遲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
身體像是汽車碾壓過似的幾近散架,私密地帶更是又酸又痛,嗓子乾到冒煙,就連力氣也被抽乾了,明明睡了這麼久,但她卻仍是累到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這種縱欲過度的後遺症,比之以往每一次都來得嚴重,也由此可知,昨晚衛驍有多瘋狂。
遲早深深吐出一口濁氣,掙紮著坐起,然後按開床頭燈。
已經睡得亂糟糟的大床上,哪裡還有衛驍的身影。
身體上的黏膩之感更是告訴她,衛驍做完之後連清洗都未曾。
那個男人,打完分手炮,就扔下她離開了。
遲早看著隻剩下她一人的偌大主臥,心境一片冰涼,長如蝶翼的睫毛因為受傷輕輕顫抖了幾下。
旋即,她低低笑了笑,唇角掠過一抹自嘲。
嗬,你還在想什麼?
你難道還在期盼著你說分手他能為之動容?
他早就想分了不是嗎?
那麼刻意冷著你就是等著你主動開口?
他不過是最後狠狠作踐你一次罷了?
你現在活生生跟強…奸了似的!
狠狠做了幾次深呼吸,按捺下心底那些難過和悲傷,遲早下床,去盥洗室放了一缸熱水。
滴了精油,泡了小半個鐘頭,遲早這才緩了過來。
重新收拾好的她,來到客廳,看著這棟屋子裡的每一處擺件每一套家具每一塊瓷磚,神色怔忪。
十七歲那年,她和家庭徹底決裂,被最好的閨蜜背叛,然後她遇見了衛驍。
他就像是一道照入她灰暗生命裡的光,她是真的把他當全世界來愛。
她想跟他有一個家。
所以,哪怕早就想淡出娛樂圈,遲早還是很賣力地工作了一年,買下了這套房子,然後她自學了室內設計按照自己的想法裝修好房子。
這裡的每一處都是她的心血。
比如說她精挑細選的吊燈,比如說那張特意從意大利定製的藤椅,比如說她換了好幾次才敲定的愛馬仕窗簾……
因為這是她跟衛驍的家,所以每一處細節她都苛責到了極致。
但現在,她的全世界已然徹底崩塌在他麵前。
這套房子裡的每一處都在提醒著她的愚蠢她的被辜負。
遲早閉了閉眼睛,掩飾心底的絕望,睜開眼的時候她已經滿臉平靜,她平靜地拿出手機,隨意地拍了幾張照片,然後把這套房子掛到售房網上。
而她,也顧不得去淘廉價機票了,直接購買當天下午飛哥本哈根的機票,拖著行李箱前去機場。
護照、簽證早就辦好了。
隻是這趟她策劃好的甜蜜雙人行變成了失戀單人行。
遲早登機之後坐在靠窗的位置,兩萬英裡的高空,遲早眺望著舷窗外的沉沉夜色,輕輕笑了笑。
她想起網上那句毒雞湯,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一個渣男。
所以,沒什麼大不了的,她隻是愛上了一個渣男而已。
……
……
另一邊,衛驍匆匆忙忙趕回家。
可偌大的房間,哪裡還有遲早的身影。
他立馬去撥打遲早的電話,那邊,一個機械的女音傳來:“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衛驍看著裝潢得溫馨雅致的房子,卻隻覺一片冰冷。
他從來都知道,讓他覺得溫暖的,從來不是裝修,而是那個女人。
他知道她離開了。
不過不要緊,他會等她的。
這次換他來等她,等她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最狗血,隻有更狗血。
揣著一粒小蝌蚪去哥本哈根了。
下章就懷孕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