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了三年了,黃花菜都涼了。
而且現在,在衛驍自爆自己的初夜貢獻給了自己之後,遲早的想法挺詭異的,衛驍欲望那麼重,溫相宜長得又賊美,他竟然連碰都沒碰過一下,那真的說明,衛驍對溫相宜沒那方麵的意思。
衛驍給溫相宜留下這條暗含警告的微信消息,就告彆了曾經的狐朋狗友,離開。
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衛驍這次對溫相宜,手段絕對稱得上溫和,但要是她再各種給自己整幺蛾子,那就真的彆怪她不顧兩家的交情和情麵了。
遲早是他的逆鱗,他小心地護著舍不得傷害,彆的人來碰,找死吧!
兩人出了包廂,衛驍拉著遲早離開。
KTV過道光線幽暗迷離,哪怕隔了許久,遲早滿腦子都是之前衛驍說的那番話,然後止不住時不時地回頭瞥他。
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他倆居然是一起破的處。
遲早想起那至今讓她臉紅心跳的第一次,怎麼回憶都覺得不像,衛驍的表現全程都是老司機,而且那一場不論什麼時候看都糜爛旖旎得一塌糊塗,簡直是最低的下限了。
衛驍見遲早時不時偷瞄她,唇角禁不住上揚起來。
今兒個攢這個局,關鍵是把她帶出來給朋友認識,走個儀式,也順帶著澄清那個流言蜚語,讓他們知道他家早早才是他親自認定的太子妃。
總之,無非是讓遲早在他的朋友圈裡公開。
但他發現遲早關注的點不對啊,他本來以為她時不時偷看他是因為終於公開了比較開心,但其實是:“你說的是真的嗎?”
衛驍今晚回答了無數個送命題,這會兒哪裡知道哪一道是致命提,便略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含糊地說:“什麼?”
遲早想到自己關注的問題,就一陣臉紅,但還是絞著手指,囁嚅著問:“就……就是你的初夜是跟我啊!”
衛驍:“……………………”
身為忠犬本犬,他覺得這是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而且遲早不是該早就知道他跟她是第一次麼。
當時看她被水嗆到,衛驍還以為她是在埋怨他竟然當眾說這種話題,卻原來,她是覺得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已經不是處了。
衛驍其實有點幻滅,感覺他在遲早心目中的形象,嗯,好差啊!
涼涼地看了她一眼,衛驍哀怨道:“早早,為什麼你會覺得我跟你不是第一次。”
遲早“呃”了一聲,回:“你有好幾個前任。”
衛驍:繼續哀怨中。
但還是解釋道:“有前任不一定要發生什麼的,初戀和第二任的時候我初中,也就十幾歲,自己都沒長好,根本浪不動,高中跟溫相宜談了兩年多,對她實在下不去手,然後就碰到你了。”
對前任,衛驍聖如佛。
對遲早,衛驍隻有一種想法,千方百計哄上床。
遲早捏下巴,補充了一句:“而且你技術未免太好了。”
衛驍:驕傲地點頭。
被恭維到了。
唇角翹起,得意地回:“天賦異稟。”
“……………………”
遲早默然無語半晌,幽幽加了一個理由:“騷成這樣,你跟我居然是第一次,簡直難以置信。”
這下輪到衛驍無語了:“我也就二十出頭能騷一騷了,等奔三的時候腎虛了,想騷也騷不動。”
遲早:“……”
我為什麼要跟你談論腎虛這種問題。
而且我巴不得你腎虛呢!
遲早默默扭過了頭,拒絕再聊下去了。
衛驍卻是一臉嚴肅認真:“這沒什麼好騙人的,我到現在,就隻有過你一個女人。”
衛驍很執著地挽回自己在遲早心中的形象。
但是這話實在是太騷氣了,不論什麼樣的口吻說出來,都能把人撩到腿軟。
衛驍正兒八經地說,更添一種禁欲氣息,讓人止不住扒了他衣服成為他唯一的那個女人。
於是,KTV光線幽暗的走廊裡,遲早被衛驍這話勾得麵紅心跳、渾身發軟。
遲早呼吸一片亂,臉頰一片潮紅,胸部起起伏伏,看著衛驍,竟一陣眼熱。
她真的並不強求男朋友跟她在一起是不是處的問題,可是一想到他真的是處,她還是會有一種病態的興奮感。
承認吧,遲早。
你對他的占有欲其實一直很可怕。
你就是想成為他從最初到最後的唯一。
走道裡的燈光太暗太暗,衛驍壓根看不清遲早此刻的表情,要是看得清晰,一定會發現遲早此刻的異樣,她給衛驍這麼一句話撩得渾身戰栗,她雙眸猩紅地盯著她,滿心都是對他的渴望。
是真的好愛他呀!
愛到近乎病態偏執。
衛驍宛若鏽吉他琴弦的聲音沙啞響起,鄭重其事地道:“早早,我這輩子,也就隻想睡你這麼一個。”
慣例的情話和剖白。
對自己的愛,對自己對遲早的迷戀,衛驍從來都是無比坦然的。
他隻是沒想到,很尋常的一番話,卻換來了不尋常的結果。
遲早站在原地看了他幾秒鐘,在他轉身去看她的時候,她竟然抓住他,把他往牆上一推,然後踮起腳尖,無比狂野地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