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衛驍讓遲早換了口氣, 又繼續凶狠地吻了起來。
欲…望之火一旦燃起, 便是燎原之勢,難以撲滅, 尤其這把火還是遲早放的。
衛驍從骨子裡滋生出一種渴望, 恨不得把遲早融入骨髓,恨不得把她變成上帝造人之時他失落的那塊肋骨。
想親, 想抱, 想坦誠相見, 想肌膚相親……
衛驍一遍遍吻著,試圖緩解內心那股子饑渴,可這樣親下去除了讓他愈發渴望沒彆的用處。
衛驍終究是……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過道微暗的光線裡, 衛驍靠在走廊牆壁上, 然後把遲早放在心口的位置。
“噗通噗通”心跳宛若擂鼓,
“吭哧吭哧”呼吸粗重曖昧。
聲音低弱細微,但衛驍聽得無與倫比的清晰, 他覺得這一切聲響都被放大了, 夾雜在從未曾關攏的包廂門內隱約傳來的歌聲,有一種奇特的溫柔。
這絕對是他人生最美好的時刻之一。
從來冷靜自持的遲早, 竟為他失控到這種地步。
衛驍禁不住低低笑了開來, 聲音粗啞戲謔:“原來是這樣啊!”
遲早失控的理由, 光想想就覺得很好笑呀, 但又讓他特彆開心。
遲早罕見的主動吻了衛驍, 可衛驍這樣強勢的男人, 接個吻都會非常自然地占據主動,於是,這個由她發起的吻變成衛驍一個人的炫技時刻,她口腔內的每一處敏感點都被照顧到,她身體過了電似的酥麻,她隻能春水一般軟在他懷裡,她徹徹底底的臣服……
這場男人和女人的欲望戰爭。
她每次都一敗塗地。
好不容易被放過,遲早腦袋像是煮爛了的湯圓,亂糟糟一團,所以衛驍出聲,壓根不知道他說什麼,隻下意識地咕噥了一句:“什麼呀?”
衛驍好笑:“你有處男情節啊!”
遲早這次反應過來了,於是略略退燒的臉蛋重新升騰出高溫,羞惱赧然最後變成了滔天憤怒,遲早炸毛了:“沒……沒有啊!你以前不是處男的時候我也沒嫌棄過你。”
這是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遲早。
衛驍覺得不承認自己處男情節的遲早可愛到炸了,他笑著調侃道:“什麼我不是處男的時候?!”
遲早急切之下,邏輯不清,表達錯誤,這會兒,立馬糾正:“我是說我以前以為你跟我不是第一次的時候也沒嫌過你。”
衛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表情曖昧不明。
說實話,他不覺得情侶之間兩方是不是處有什麼好驕傲或者好自卑的,都是很尋常的一件事,他沒有處女情節,但有些時候,想到兩人一起破的處,衛驍還是會開心到爆棚。
愛情,總是伴隨著強大的占有欲,而人生又太過短暫,衛驍有時候真的恨不得從她出生的刹那就跟她相知相識。
遲早是真的沒處男情節,她覺得很多男人的處女情節都很討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能相愛便不容易,過去怎樣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下和未來。
遲早仔細想了想,還是澄清道:“你就算不是第一次我也不會介意的,但是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有些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病態,我恨不得很早很早就遇見你,然後從小就跟你在一起了。”
衛驍聞言,微怔。
她跟他,竟感同身受。
愛到極致,真的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一起,最好和她,繞床弄青梅。
遲早卻略有些忐忑的樣子,不安地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的占有欲太變態了一點?”
衛驍輕笑開來,探手,揉了揉她的發,低聲在她耳邊道:“不會,因為我也是這樣想的,就是想當個大變態,占有你一輩子,然後,也讓你占有一輩子。”
灼燙的呼吸灑在耳際,遲早又開始腿軟,想親他了。
這人啊,情話都不帶停的。
明明肉麻到令人起雞皮疙瘩,可他卻說得坦蕩真誠,於是你就覺得,他是真的這麼變態地愛著你。
遲早心尖一陣麻,她性格沉靜內斂,卻總是被衛驍觸動,然後滿腔熱血,她禁不住點頭,應道:“好,就讓我們互相占有一輩子。”
這一次是衛驍,再也控製不住吻了上去,那種激情的、熱烈的、狂野的、恨不得把她吃到肚子裡的吻。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愛太滿太滿,一般的人,壓根受不了他病態的占有欲。
但遲早缺愛,奇缺,她需要人很愛很愛她,於是竟跟他詭異的適合。
衛驍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於億萬人中遇見一個遲早,合了他眼緣,還合了他脾氣,於是,禁不住牽著她的手走一生。
那感覺太棒了,卻又無法言說,於是儘數藏在這個吻裡了。
所以,沈佑和商朝從廁所回來的時候,就見到太子爺和遲早還在那親。
沈佑:目瞪口呆.jpg.
他性格本來就大大咧咧的,嘴巴自然也不嚴,當即就驚叫道:“操,還沒親完,這親了有十幾分鐘的吧!”
我操,就沒見過這麼能親的。
他去上廁所見到他們在這接吻。
他上完廁所回來他們居然還在接吻。
商朝這次沒攔著沈佑,因為他也怪震驚的。
太子爺……真的好能接吻啊!
這都親了十幾分鐘了。
不愧是我們樂隊的主唱,巨肺唱將,這肺活量,簡直親了。
衛驍這次沒搭理他們,隻自顧自地和遲早親著,倒是遲早,聽到那句“親了有十幾分鐘”麵紅耳赤,這畢竟是衛驍的朋友麵前,於是她推了他一把,結束了這個吻。
衛驍才親了一小會兒就被推開。
罪魁禍首,是那邊的兩個大燈泡。
太子爺眼神冰冷地望了過去,那意思很明顯,你們打擾了老子兩次了,找死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