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驍簡單洗漱完畢,就回臥室陪遲早一起守歲、跨年。
很多人記憶裡的年三十, 是早早吃完餃子然後守著電視機看春晚。回憶過去, 春晚絕對是每個人記憶裡濃厚的一筆, 是這個一年一度的晚會陪伴著全國人民一起跨年的。
早些年的春晚,是趙本山的小品,是《千手觀音》《飛天》這樣的古典舞, 是《難忘今宵》……
那時候的春晚,質量是真的高,基本上春晚上什麼, 就火什麼, 春晚真的捧紅了一堆人。
但近幾年, 春晚質量是真的不行了,而且也越來越往歌功頌德的方向發展。
衛驍和遲早, 正兒八經95後,都不大看春晚了。
衛驍就覺得, 有那個時間看拍馬屁的文藝晚會, 還不如陪著媳婦兒膩歪。
而遲早, 更是早早地就窩在被子裡去了。
大冬天的, 最舒服的地方隻會是被窩,拍戲期間難得放假,自是鑽被窩裡虛度光陰了。
如今見衛驍進自己臥室,遲早還愣了一下, 她問道:“你怎麼進來我這兒了, 我爸沒攔著你麼?”
雖然她跟衛驍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但是父輩自是比較保守,而且除夕這樣的重要日子,遲早就算想和衛驍膩歪,卻也不好太亂來,她已經做好了獨守空房的準備。
衛驍進了屋,關門,反鎖,然後來到床邊,掀被子,懶洋洋地道:“攔了,但是我跟爸說,過年了,我想陪媳婦兒和孩子一起度過,他就準了。”
大年三十本就是闔家團圓的日子,衛驍的理由合情合理,遲子建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自是不會拒絕。
至於衛驍張口閉口“爸”,遲早已經習慣了,畢竟他在她麵前各種瞎喊,但是真到了自己爸爸麵前,還不是規規矩矩客客氣氣地喊“叔叔”。
遲早如是想著,卻還是白了衛驍一眼,要是衛驍說“陪媳婦兒”她肯定一臉開心,但是“陪媳婦兒跟孩子”,那是什麼鬼。
孩子還沒出生呢!
你陪個毛線孩子。
遲早這人吧,天生就有點作吧,隨著肚子大了一丁點,小寶寶的存在感就變強了,衛驍把孩子掛嘴邊,她就會忍不住吃醋,老覺得衛驍就是為了孩子才跟她在一起的。
她自己都覺得這樣的念頭很無聊,但是孕婦嘛,荷爾蒙作祟,總是容易瞎幾把亂想。
遲早把這些詭異的念頭壓下去,那邊,衛驍已經躺在床上,然後大手摸向她的小腹。
遲早偏瘦,懷孕期間肚子並不明顯,四個多月了都沒顯懷,冬天的厚衣服一裹,沒人看出她懷孕了,但是也就看著像正常人,遲早有時候洗澡,還是會摸到自己肚子,漸漸隆起的一團,和以前沒懷孕期間的平坦到底是不一樣了。
可大過年的,衛驍這樣不太好吧,遲早雖然很想跟衛驍各種胡來,但是跨年呢,她還是要點臉的,就嬌嬌地抱怨了一句:“摸我做什麼?”
衛驍正兒八經地回:“沒摸你啊,我摸我閨女。”
遲早隻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咪,她把那隻手打掉,然後踹了衛驍一腳:“你去夢裡摸你閨女吧!”
哎呀,好氣啊,驍哥愛閨女不愛她了。
感覺會生個情敵出來。
衛驍被媳婦兒教訓了一頓,看著某人背對著她生悶氣的樣子,就覺得自己確實不應該,春節這樣神聖美好的節日裡竟然也各種禽獸,他誠懇道歉:“早早,對不住,我確實不該打著摸閨女的旗號借機耍流氓的。”
遲早這才挪過頭,用眼角的餘光睨了他一眼。
衛驍又道:“這不是好幾天沒見嗎,想得厲害,想和你親密一下,但是大過年的,我也不好亂來,就假裝自己摸閨女!本來以為你會準的,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遲早:“………………………………”
她唇角抽搐了一下,“所以,你是假借摸閨女的旗號摸我咯!”
衛驍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眼睛卻往遲早胸口瞄。
四個多月了,遲早的胸比過去大了一點,衛驍這種色胚,自然有點想。
他接著道歉:“對不住,我會努力當和尚的。”
之前拍戲呢,他怕遲早辛苦,哪裡敢增加她的負擔,所以什麼也沒乾過。
如今難得放假,那點色心就開始往上冒。
但又是過年這種日子。
衛驍隻能歎氣 ,哎呀哎呀,欲求不滿啊!
遲早聞言,唇角又是一陣抽搐,就覺得,你想摸我就說摸我咯,乾嘛要打著摸閨女的幌子。
她幽幽地橫了一眼,還是欣然同意道:“誒,讓你摸一下吧!”
衛驍隻覺得大年三十的,鼻血都快噴出來的。
但衛驍是會矜持的人嘛,不是,他的人生字典裡就沒做人這個詞,他可是很禽獸的,如今有便宜讓他占他自然就毫不客氣地占了,然後,半晌,他啞聲咕噥道:“今晚真的會睡不著。”
遲早在一旁哼哼唧唧各種嬌氣,但想到衛驍這陣子根本沒休息好,今天神色甚至有些憔悴,就不想鬨他,隻想讓他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