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命。
舒瑤有點想問一下，他口中的出人命是哪一種。
究竟是少一條還是多一條呢？
可惜她不敢再問。
有句話說的好，“正是因為你戴了黃色眼鏡，所以看什麼都是黃的”，舒瑤擔憂自己黃者見黃，也不敢再窺探梁衍反應。
腳穩穩地落在地上，梁衍沒有一上來就粗暴地把她的腳推開，而是采用這樣溫和的方式。
剛剛還靈巧囂張、瘋狂搞事情的一雙腳，現在動也不敢動了，老老實實地放在地板上。
麵前的糯米雞頓時也不香了。
梁衍將方才觸碰到她的那方餐巾折成一個方塊，若無其事地問：“考慮好了嗎？”
舒瑤的腦子緩慢轉動，終於反應過來。
“……嗯。”
“如何？”
“我同意。”
不等梁衍說話，舒瑤一鼓作氣，把自己的要求說出來：“暫時假扮你女友可以，但是我希望我們不要有太多的呃……肢體接觸。”
梁衍眉頭未皺一下：“好。”
“也不可以有‘在一個房間中過夜’這種事情，”舒瑤說，“我可以陪你去見父母或者朋友，或者吃飯，但不能去很過分的場合。”
後麵的這個要求讓梁衍失笑：“譬如？”
“譬如酒吧夜店這種地方。”
“不會。”
舒瑤這才鬆了一口氣。
最近一直困擾她的這件大事終於得到了解決，舒瑤拿起小勺子，開開心心地嘗了一口小櫻桃。
櫻桃被細心地挖去了核，內裡加的糖不多，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做的，泛著點微酸，又軟糯的恰到好處。
舒瑤很喜歡。
吃櫻桃的以後，她忍不住偷偷抬眼看梁衍。
梁衍換了一個坐姿。
他隻是一直在喝涼茶，已經沒了熱氣，也不讓人換，一杯接一杯。
再未吃東西。
舒瑤不敢再去細究他言語中的意思，餘光中隻窺見他修長的手指撫摸著瓷白的杯壁，露出指腹上的繭子。
她忍不住想到方才的觸感，耳朵尖尖忍不住紅了一下。
打住打住。
再多想下去，她的紙片人老公們會吃醋的。
愣神中，梁衍問：“明天有時間嗎？我妹妹卻葵生日，我希望你能陪我參加她的生日聚會。”
舒瑤驚愕：“啊？”
太突然了。
還沒見她家長呢，怎麼就先見起梁衍的家人了？
他妹妹過生日的話，說不定還要見他的父母朋友親戚，等等等等；而舒瑤的原計劃中，明晚準備美滋滋地玩一會《洪荒》，種種草藥釣釣魚，然後蹲守零點的新番更新……
梁衍補充：“隻是私人聚會，就我和你，卻葵。”
還好。
隻有一個陌生人還好，而且，對方還是個妹子。
舒瑤點頭。
她看著梁衍隻是喝水，好奇問：“你怎麼不吃東西啊？是不合胃口嗎？”
“最近火氣有點大，”梁衍平靜開口，“降降溫。”
舒瑤哦了一聲。
難怪剛剛他的手那麼燙。
她還以為所有男人體溫都偏高呢。
等到艾藍和秦揚兩人進來的時候，梁衍也開口說約好的朋友到了，要先離開。
舒瑤和他談妥了“交易”，此時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這一份玫瑰櫻桃燉奶上麵，她先前在其他地方也吃到過這道甜品，但都不如這一道味道好。
正吃著，她忽然間想到一件事，好奇地問秦揚：“你手上有繭子嗎？”
秦揚習慣了她經常冒出來的怪問題，給她看中指：“喏，這裡有一個，寫字磨出來的。”
舒瑤憑借著記憶，伸出右手，指著那幾個位置：“就是這裡，還有無名指、小指上。”
秦揚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問舒瑤：“你看到誰手上有了？”
舒瑤老老實實：“梁衍。”
秦揚麵色凝重：“我有一個表哥，在裝甲連隊裡做狙擊手，他手上的繭子就在這幾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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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瑤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試探著問梁衍手上繭子的來曆，次日又發生了件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蔡栝竟然拿著瑤柱菌的賬號，主動去了當紅女歌星洛錦央微博評論區下讚美，試圖互動——
「瑤柱菌：好喜歡你的聲音，我的願望有朝一日能和你合作//@洛錦央：早，你的願望是什麼？」
豈料洛錦央立的就是桀驁不馴人設，完全不給蔡栝麵子，對著瑤柱菌一頓冷嘲熱諷。
「洛錦央：算了吧，就你這撕X罵街的氣勢，我和你能合作什麼？聽你彈棉花？」
粉絲更是群起而攻之，嘲諷瑤柱菌這是想紅想瘋了，什麼熱度都想往上蹭。
雖然賬號早已不在舒瑤手中，可看著“瑤柱菌”這個名字被洛錦央粉絲拉出來罵了五六七八、九十遍，她自己心裡麵也不是個滋味。
像是她小心翼翼嗬護著長大的花朵，都舍不得摘下來，卻被人拿去任意踐踏，恨恨地踩在腳下。
舒瑤心中憋著一口氣，這口氣在蔡栝發微信暗示她去參加酒局的時候達到了頂點。
舒瑤劈裡啪啦地回複：「不去」
舒瑤：「少拿合同來壓我，那裡麵可沒有規定說要我去乾這種事情」
蔡栝：「你不想火了？不想轉型？」
舒瑤：「轉型你個大冬瓜」
舒瑤：「你臉保養的可真好，一層皮刀戳不破槍捅不爛的」
蔡栝氣急敗壞地打了電話過來，舒瑤懶得看，直接把號碼加入黑名單。
早知蔡栝斷然不會輕易解約，如今合約期還剩下不到幾天，舒瑤也不怕她再壓榨。上次去花籃娛樂，舒瑤已經看出來蔡栝的意思，與其和她在這裡乾耗著，還不如省些力氣，將事情全盤交給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