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梁衍之間,有一個小東西插足進來已經夠了。
這個孩子最終在初春誕生,櫻花開的最美的時候。
如舒瑤所願,是一個健康的男寶寶。
令舒瑤開心的是,小崽崽的眼睛和鼻子很像梁衍,唇型則是遺傳自舒瑤。
梁衍為他取單字名斐,梁斐。
孩子的教育基本上由梁衍全權負責,他雖然不能給予這孩子那樣濃烈的父愛,但仍舊儘到一名父親應有的責任和義務。
對於這個舒瑤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梁衍自然十分珍惜;但另一方麵,他不想讓舒瑤和梁斐太過親近。
血脈之間連綿的感情無法斬斷,梁衍為了這個孩子,不得不壓製著自己的本能和天性。
等梁斐長到五歲的時候,眼下、與梁衍相同的位置,長出一粒一模一樣的小淚痣。
舒瑤把這一發現驚喜地告訴梁衍時,梁衍耐心聽她說完,輕輕點一下她的鼻尖:“還是我們小櫻桃的基因好。”
舒瑤並不覺著梁斐從她這裡遺傳到的東西多。
明明梁斐更像梁衍,無論是長相,或者做事方法。
譬如不喜歡說話、更喜歡直接動手解決這種作風。
簡直一模一樣。
梁斐剛讀小學第二天,他的老師就親自打電話過來,告訴舒瑤,梁斐在學校裡打傷了一個小朋友。
小朋友被梁斐打的鼻青臉腫,還不停地流鼻血。
家長已經過去了,但在得知梁斐父親是梁衍之後,並未過多追究。
反而連連朝梁衍道歉。
舒瑤見過被寵壞的孩子是什麼模樣,她擔憂自己教育不好孩子,等梁斐被梁衍接到家中以後,打定了主意,要讓他狠狠地嘗點苦頭。
梁衍卻讓舒瑤回避:“你先去吃午飯,孩子交給我處理。”
舒瑤先前還在生氣,一聽梁衍要親自教訓孩子,頓時懵了。
要是梁衍動手的話,那一定不會輕——
說不定會狠狠地打他一頓。
舒瑤勸誡:“哥哥,要不然還是算了。”
“沒事,”梁衍示意她先走,“你先去吃飯,讓我和小斐好好聊一聊。”
哪怕梁衍發了話,舒瑤心中還是放心不下。已經離開了書房,又忍不住偷偷地扒著門,往裡麵看。
梁衍微微俯身,看著這個容貌和自己相似的兒子,問:“說吧,為什麼打同學?”
梁斐站在地上,仰著脖子,不肯認錯的模樣:“他罵我了。”
“即便對方罵人,也不動隨便打人,”梁衍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力氣很大?我聽老師講,那孩子被你打的鼻子流血,臉都腫了。”
梁斐不說話,捏著衣服的手指動了動。
“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爸爸,”梁斐打斷梁衍,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可是他罵的是臟話,侮辱了我媽媽。”
梁衍目光微變。
他伸手,按在梁斐肩膀上:“乖孩子,你是按照我教你的格鬥術打的那個人嗎?”
梁斐點頭。
梁衍說:“做的不錯,下次再教你幾招。”
梁斐被自己父親這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弄了個措手不及。
他震驚地問:“爸爸,你不是說,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嗎?”
“你聽錯了,”梁衍麵不改色,“我剛剛說的是,暴力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之一。”
按在自家兒子肩膀上的手往下壓了一壓,梁衍說:“阿斐,你做的很好,對付這種人,我們就應該以暴製暴。”
藏在暗處偷聽的舒瑤:“……”
總感覺老公在教孩子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可她想不出辦法來阻止。
甚至還覺著梁衍說的很有道理。
下午梁斐乖乖地上了鋼琴課。
他完美地繼承了舒瑤的音樂細胞,但相較於古箏,更喜歡鋼琴的音色,這點和梁衍十分相像。
有專門的鋼琴老師對他進行授課,舒瑤想給他送水果,卻被梁衍拉住手腕。
“彆打擾孩子學習,”梁衍讓她坐在自己懷中,低頭,咬住她手上剛剛剝掉皮的葡萄,完全吃下後,才親親她的指尖,“小櫻桃,你好久沒有陪我了。”
舒瑤解釋:“因為這幾天工作比較忙呀,嗚,你咬痛我了。”
她如今是一名知名的音樂製作者,除卻和融光工作室的長期合作之外,也開始負責一些電影的配樂。
她仍舊不擅長和人交際,但日常的溝通並無障礙。梁衍親自為她選的經紀人十分負責,妥帖處理著舒瑤的工作事宜,如今過去三年,一點兒岔子也沒出。
十分穩妥。
剩下的話說不出了,梁衍細細地撫摸著她顫栗的肌膚,在她脖頸處印下一吻:“那百忙之中的舒小姐,今日能否多陪陪你的愛慕者?”
舒瑤說不出拒絕的話來,梁衍已經解開他的褲子。
書房中很安靜,除卻兩人的說話聲之外,還有些細微的水聲,頗為清晰。
舒瑤坐在他腿上,抱住他,難受地咬著自己的嘴唇。他身上仍舊是那股好聞的香氣,和初遇時彆無二致。
包括他的臉和身材,似乎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有所衰老,反倒因歲月沉澱而顯得愈發迷人。
梁衍察覺到她的小動作,一手扶著她的背,另一隻手將她的唇捏開,溫聲誘哄:“乖一點,彆咬傷自己。”
舒瑤低頭,泄憤一般,用力咬住他脖頸。
“小櫻桃,”梁衍氣息有些不穩,逗她,“還記得昨晚叫我什麼了嗎?乖,再叫一聲。”
而上完鋼琴課的梁斐小朋友,今天沒有等到媽媽送來的水果。
他的業餘時間安排的很滿,梁斐也不明白自己父親究竟是在想什麼,給他安排上這麼多的課程。
梁斐都失去了和母親單獨相處的時間!
下午也沒能見到舒瑤,她在書房中和爸爸一起工作。
梁斐知曉,父親在工作時候最忌諱彆人打擾。
得到這個消息後,梁斐小朋友隻好悻悻離開。
等到吃晚飯時,才終於見到媽媽。
舒瑤換了一身裙子,看上去有些困,慢吞吞地吃一份粥。
梁斐認真地問:“媽媽,您是感冒了嗎?”
舒瑤抬臉:“沒有啊,怎麼了?”
梁斐心細如麻:“我聽您的聲音有點啞。”
舒瑤咳了一聲,遮掩:“可能有點。”
杯子裡的水被她剛剛一口氣喝乾了,舒瑤下意識地把杯子推給梁衍:“爸爸,幫我接一杯水——”
梁斐懵懵懂懂地抬起頭,疑惑不解地看向自己的父母。
剛剛媽媽在稱呼爸爸什麼?是他聽錯了嗎?
他遲疑了:“媽媽,你剛剛說什麼?”
梁衍鎮靜地和孩子解釋:“她說的是孩子的爸爸,簡略稱為‘爸爸’。還記得上周來家裡做客的千野老師和他妻子嗎?他們彼此稱呼也是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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