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常識。
01.
赤司給我準備的禮服很合適,這在我的意料之中,隻要赤司出手了就從來都沒有失誤的時候,至少在我記憶中是這樣的。
當我向赤司傳達這個意思的時候,他沉默許久對我說道:“其實也有失誤的時候的。”
“啥?”我表示不信:“你在開什麼玩笑,你這麼厲害……”
“人心有時候是難以掌控的。”赤司這樣說,彼時他紅色的眸子裡有著簇焰,“即便是我也是不可以的。”
“所有人都是可以被掌控的,所有人都是有弱點的,拿捏著對方的弱點來,掌控不了心就掌控身體。”我拿著煉獄舍學到的黑丨幫理論這樣和他說。
“你確定嗎?”赤司征十郎用紅色的眸子鎖定了我,他的目光仿佛有了實質,讓我的皮膚都有點隱隱作痛。“你當然不介意了,畢竟業你也是信奉強者至上的理論……”此刻他紅眸熾盛似火,“既然如此你就有著操控他人的覺悟與被他人操控的覺悟吧。”
“話雖如此,”我笑了笑說道:“可是操控我可是需要付出血的代價呀。”
赤司的目光更深沉了些。
那邊正在玩手機的跡部景吾笑嘻嘻地放下手機,然後伸出雙手把我和赤司的頭都勾住了(?),他就這麼擺出了一副哥倆好的姿態來,說道:“是呀是呀畢竟阿業很強嘛。話說今晚就由本大爺來操控你們吧,來去我家新開的會所high啊,順便給你們介紹我的幾個朋友。”
“什麼朋友啊。”我從跡部景吾的魔爪裡溜出來,問道。
“一個除妖師和兩個妖怪。”跡部景吾說道,“哦對了他們還不認識,我是打算讓大家一起認識認識。”
我:“……”
赤司:“……”
儘管我和赤司以為自己已經對跡部景吾時常的突發奇想習慣了,但這次仍然被他的這個說法給震驚了一下,赤司緩慢地呼吸了兩下,然後問道:“是除妖師和妖怪嗎?”
“是。”跡部景吾美滋滋地說道:“我們幾個正好可以交個朋友。”
——哦是了,同赤司征十郎不同,跡部景吾是個熱衷交友的人。
跡部景吾的好友真的是遍布天下,有次他去了一趟意大利,帶回來和一堆奇裝異服露胸少年拍的照片來,稱那是他新交的朋友,而跡部景吾當時騷包的造型居然同那些人十分相稱……也是醉了。
跡部景吾和赤司征十郎乍看是完全不同的人,跡部景吾對於不熟悉的人很高冷,感覺相當難以接近,高傲溢於言表。他甚至會把不喜歡的倒貼上來的女生為母貓。赤司征十郎當然不是了,赤司是個禮節相當到位的人,當初我那麼瘋狂碰瓷(?)他,連環偶遇了幾十次後他最後也隻是給我擺了個普通的冷臉而已,感覺表麵上,赤司似乎更好相處。
但實際上兩人是相反的。
跡部高傲溢於言表,但內心卻是善良的,被他納入心裡的人他當真會全心全意對待,換句話說,他外冷內熱。
而赤司雖然表麵謙和,但實際上很少有人能走入他的內心,我一直懷疑赤司不算好人,我知道讓跡部景吾殺人他是肯定不會乾的,但我覺得赤司的話,在必要情況下他還真的會去動手……反正,赤司就是個外熱內冷的人。他的高傲是藏於心中的。
一句話總結,跡部會和煞筆玩兒,但赤司不會和煞筆玩兒。
所以我選擇跡部,因為我覺得赤司不會和我一起玩兒。突然哭死。
……咳,開個玩笑。
那天跡部景吾帶來了三個人,奴良陸生、夏目貴誌和壓切長穀部,有時候我很詫異跡部究竟從哪兒認識的這麼多人的,不過他既然會將這些強人介紹給我們,我也就笑納了。
在此之前赤司突然說道:“你又何必轉移話題,景吾。”
我這才想起剛剛我和赤司在聊很刺激的操控人心和操控肉丨體來著,跡部景吾突然說要介紹朋友給我們,就把話題扯開了。
“因為你們說的很可怕啊。”跡部景吾理所應當地說道:“比起這個還是交朋友更有意思一點。”
“我覺得雙管齊下更好一些。”我說道。
跡部景吾推了我一把:“你彆插嘴,我為你好呢。”
“你不讓我插嘴那我插哪兒?”我張口就說了黃腔。
跡部景吾嘴角抽搐了一下:“你這女人……也太不華麗了。”
那邊赤司征十郎則安靜地看著跡部景吾,問道:“你要插手嗎?景吾。”
“當然,”跡部景吾挑了挑眉毛:“你們可是我最好的朋友——阿業也這樣認為的,所以你也應該這樣認為。”
赤司笑了:“也許吧。”
“什麼什麼?”我則一臉茫然,“你們在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