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大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01.
森鷗外的觸手果然伸得很長了,我甚至都要懷疑他自己想當港黑BOSS了。
不過畢竟他隻是個醫生,應該沒那麼大的野心。我這麼認為。
說起來,羊裡麵有森鷗外的人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轉念一想卻又合情合理。
我斜著眼睛看向森鷗外:“所以羊會刺殺我也是出自你的授意了?”
“沒有。”森鷗外說。
我鬆開手,太宰帶著笑意親吻了我的手背,然後一個轉身去了裡麵。我看著太宰治黑色的背影,“你讓我怎麼信你呢?”
“因為我不屑用這樣低級的手段。”森鷗外說道。
“那麼,要殺掉蛞蝓嗎?”太宰治興致勃勃地問道。
“閉嘴。”我和森鷗外同時說道。
太宰治驚訝了一秒,然後意興闌珊的垂下眼眸:“沒意思……”
我繼續斜著眼看向森鷗外:“這貨是來搗亂的嗎?”
“湊數的。”森鷗外坐在了沙發上,雙手交叉於下頜,他按下一個按鈕後麵前的牆壁出現了光芒,很快光芒組成影像,是首領辦公室的全貌。
眼下三上圭一正在床上坐著咳嗽,雙眼渾濁且呆滯。
首領辦公室外麵的黃昏相當稀薄,似乎快要下雨了。我看向森鷗外:“你們沒事就在這裡視女乾Boss?”
“是在觀察。”森鷗外糾正道。
“這也差不了多少。”我說。
森鷗外無奈搖頭。
太宰治眯眼笑了:“視女乾,這個詞不錯。”
“我還是覺得他在搗亂。”我扭頭看向森鷗外。
“也是沒辦法的事,”森鷗外聳肩,“太宰君發現了我的行為,所以我就被迫讓他入夥了。”
“分明是森醫生你威逼利誘我入夥的啊,怎麼如今擺出這幅無辜的樣子呢。”太宰治反駁道。
“算了我看你們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下了結論。
旁邊來自羊的省吾笑出了聲。
太宰治鬱悶地看了我一眼,“迦具都業……”
我和善地看著他:“太宰中也,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太宰治差點被我嗆死。
森鷗外倒是已經習慣了我的大放厥詞,所以還好,“那麼這些無用的話就到此為止吧,業君。”
“好的,最後說一句無用的話可以嗎?”我像個小學生似的舉手提問。
森鷗外有些無奈:“好的,你說吧。”
“你叫我‘業君’時發音很好聽,好聽得都讓我怦然心動了。”我說道:“好了無用的話說完了。”
森鷗外的表情更無奈了,不過他應該已經習慣我的鬨騰了。
那邊太宰治睜大了眼:“耶?這是公開表白嗎?”
我看了一眼他:“嗯,我也公開表白你太宰中也的名字了,你的名字可真好聽。”
太宰治再次被嗆到了。
過了幾秒他居然狂性大發直接拔出槍對著我:“我給你說我可是個血管裡都流著黑色的血的不折不扣的瘋子,你再惹我我就送你去下地獄!”
這次驚愕的是我。
我驚訝地看向省吾,又看向森鷗外。
森鷗外扶額,但沒有露出意外表情來。
好吧我明白了,太宰治的屬性原來介於逗比和瘋子之間。
02.
最後還是森鷗外阻止了太宰這逗比的行為,並且將太宰趕出去泡咖啡了。在太宰短暫離開的過程中省吾也離開了,我看向森鷗外,問得很直白:
“省吾可以信任嗎?”
“在這裡麵坐著的三個人你最好誰都不要信任。”森鷗外說。
“包括你嗎?”我問。
“包括我。”森鷗外說,“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背叛你了。”
我嗤笑了聲,“你還真說得出來。”
“你還真聽得進去。”森鷗外說。
“是啊,當然聽得進去了。”我說道。
太宰治端著咖啡回來了,我看著太宰治頗為俊俏的臉,繼續說:“那我可以不遺餘力的一直努力下去一直代表著更高的利益,不給你背叛我的理由了。”
“希望如此,業君。”森鷗外說道。
太宰治將咖啡分彆放在我們麵前,說:“你們談得可真複雜。”
“那你又是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的呢?”我的手指觸碰了一下咖啡杯,發現相當的滾燙。
“我是為了尋找一些樂子。”太宰治說道,我明白他說的是真的。
老實說咖啡杯燙到我了,我不明白太宰治剛剛是怎麼把它端過來的,“……你就不燙嗎?”
“隻有那種程度的痛才能讓我體會到我活著的事實啊。”太宰治的雙眼看起來有些倦怠,卻閃爍著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