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視為[羊]和港口黑手黨正式開戰的標誌,這個消息無疑是讓特務異能科興奮不已的。而我在其中扮演的身份,其實隻要是知道我對橫濱真實想法的人,心中是都有個數的。
比如阪口安吾,他是我連接特務異能科的關鍵。
再比如,福澤諭吉,武裝偵探社社長。
而且的而且,我可是告訴過中也,武裝偵探社的醫生可以治療我的手臂的。然後我將他從港口黑手黨中推開,這樣的話……他與武裝偵探社搭上線也是遲早的事情。
這種背後的操控幾乎是讓人看不出任何痕跡的,不過我想森鷗外和太宰治應該從中能窺到很多東西。
至於其他人……?
我騙不了他們,但騙過世人,足夠了。
嘛,這種談笑間運籌帷幄於千裡之外,整個局麵繚繞於心,隨意揮手就胸有成竹——這種智者的感覺比我想象的還要好一些啊。
以後看來要多動動腦子了。我想到。
03.
當中原中也襲擊了港口黑手黨毒丨品生意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我正躺在病床上閉目養神,而森鷗外正坐在一邊給我讀著安徒生選集。
“這條河匆忙地流過許多村莊,古老的騎士城堡和青翠的葡萄園,為的是要把它的水傾瀉到萊茵河裡去。”
森鷗外的聲音和這種古老童話搭配起來有種莫名的感覺。說起來之前在我說了因為森鷗外而喜歡安徒生後,他好像心情就好了起來,而且又開始給我讀書了。
說起來在醫務室的時候我都已經習慣他過來陪我了,第一天他沒來的時候我自己無聊到要炸了。
他似乎也發現了我的這個心理,不過隻是微微一笑,沒有多說。
不過說起來,習慣真是可怕。如果我告訴我爸我習慣了有個比我大十幾歲的男人在醫院陪我,我把估計要打爆我的狗頭……然後再把森鷗外也給打死。
冬日的陽光也挺不錯的,像水一樣傾瀉在病床上,我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接著就聽到了上述消息。
森鷗外合上了書,沒有去念下一句話。
他讓醫務室所有人都離開,然後才問道:“你給提供的信息?”
“不然呢?”我反問。
這類的運丨毒專線都是內部機密,中原中也當年在港黑身份尷尬,肯定是不知道這等情報的。是我得知今日港黑這邊會將毒丨品運往東京那邊,所以才提前將消息告知了中原中也,以中原中也的正義感,自然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港黑就不該涉丨毒。”森鷗外搖頭道。
“難得看到你這樣的姿態。”我瞅著森鷗外說。
“我也是有底線的,而且畢竟是個醫生。”森鷗外說道。
“我明白我明白。”我唇角勾起弧度,“你不喜歡消磨身體的毒丨品,但你卻擅長製造消磨意誌控製精神的毒丨品。”
“這叫理念和信仰。”森鷗外相當道貌岸然地說道。
我忍不住笑,“森醫生你還真是格外的衣冠禽獸。”
森鷗外也笑,“業君,小心以後為你的嘴而付出代價哦。”
我向森鷗外勾了勾手指,他也順應我的想法靠近了病床。我抓住他的領子粗暴地將他拉近我,然後我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不要挑釁我,森醫生。”
“不然呢?”森鷗外問道。
“否則的話,我會相當興奮的,興奮到停不下來。”我舔了下嘴唇,與此同時我聞到了他身上被消毒水掩蓋了的淡淡血腥味。
他眸間原本有著寂靜的夜,但夜色開始燃燒,開始翻滾,開始扭曲。他唇角的弧度變得越來越大,達到了一種撕裂麵容的猖狂地步——
“業君。”
他握住了我的手腕,將我的手拉離了他的衣領。我稍微動了下手指卻激起了他有些激烈的反抗,他直接將我的那隻手按在了牆上,而後低頭看我:
“您還真是個令人想要打破底線的女性呢。”
“什麼底線?”我歪著頭問道。
“關於隻喜歡幼女的那部分。”森鷗外回答。
“哦。”我也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灼熱的手指扣上他有些冰涼的皮膚,“那就喜歡我吧。”我這麼說著,同時揚起下巴:“喜歡我,愛上我,崇拜我,臣服我。”
森鷗外笑容更深,但並沒有回答。
窗外凜冬的陽光,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寸寸變得寒冷起來。
——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 阿業先告訴中也武裝偵探社可以治療她手臂 然後讓中也站在了港黑的對立麵上,這樣他和武裝偵探社沒有了本質上的衝突,而且會因為為了治療阿業而主動接觸武裝偵探社。→然後阿業就達到了背後操縱的目的:讓中也和武裝偵探社搭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