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了下眼:“你在責怪我?”
他沒有回答,但他的目光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我儘力了。”我說,“我承認昨晚是港黑內部鬥爭,我已經儘力減少平民傷亡了。”
“你曾經說過關於橫濱的問題。”福澤諭吉緩聲說道。
“是,我說過我想讓橫濱變得更好。”我的聲音冷了一些:“你不知道我為橫濱已經做了多少了,很多事情要不是我攔著三上圭一,橫濱的局麵要比現在糟糕很多很多。你什麼都不知道,反而在這裡責怪我被刺殺?”
其實說到最後一句我也冷靜下來了,站在對方的立場上,這就是黑丨幫內鬥,指責我也無可厚非。而且我做那些事也隻有森鷗外和太宰他們知道,其他人卻也是不知道的。不過理智告訴我我沒必要生氣,但情感讓我還是說了下句話:“我覺得,福澤諭吉,你該對我道謝才是。”
實不相瞞,我說這話還帶了點辱他的意思,讓堂堂武裝偵探社社長對一個黑手黨道謝,這可真有些滑稽。
“若你言屬實,那麼……”他居然深深鞠躬:“萬分感謝。”
他這個鞠躬讓我相當意外,我下意識地想躲。
與此同時我也完全氣消了,“……你們這些光明世界的人哎,有時候真搞不懂。”
“我隻是做了我認為該做的事情而已。”福澤諭吉說道。
“你沒看出來我那句其實是羞辱你麼。”我說。
他看了我一眼,說,“你還小。這算不上什麼羞辱。”
……哈?
如果說這話的人是森鷗外的話,總覺得下一秒會接上一句:“讓叔叔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羞丨辱吧。”
不過福澤社長是相當正派的人,不可能說出、做出這種事情的。
接下來我們心平氣和地交談(主要是我心平氣和)。
三溪園是個很適合散步的地方,舊燈明寺三重塔、臨春閣、月華殿、天壽院、春草蘆……這些從古都京都、鐮倉等地遷移而來的古建築巧妙地分布在山池之間。
迦具都玄示很喜歡這些古物,不過他委實沒有多少文化。煉獄舍的後花園完全是拿金錢堆砌起來的古董集中營,如果有愛好者進去研究的話估計會被活活氣死——因為他實在是太暴殄天物。
雨生詩織對這些倒是頗為了解,她當年給我說過很多很多傳統文化的東西。俳句、三味線、和歌,她對這些都相當擅長。
我記得曾經她會給迦具都玄示彈三味線,那時候迦具都玄示一身暴虐的感覺全部消失,他那種時候隻會喝清酒和梅子酒,然後將我放在他的腿上,一起聽雨生詩織的音樂。
這是記憶中一家三口相當快樂的時候。
遊覽這樣的園子難免說起一些曆史的東西,福澤諭吉對此相當了解,我結結巴巴所提的居然也能對的上號,說到最後我自己都笑了,“是不是感覺我好像和這個不是很搭?”
一個抽煙喝酒飆車混丨黑的女孩兒,居然還能對這些娓娓道來……雖然有點結巴。
“的確。”對方說道。
“小時候我媽媽給我說了很多。”我跳上那邊的欄杆,在上麵搖搖晃晃地走。福澤諭吉仰起臉看我,他肩膀上的貓也一起仰頭看我,發出了喵喵的叫聲,很可愛。
“不過我媽走的早,不然的話我可能就會是另一種風格了。”我在欄杆上站定了,說道。
混黑是肯定會繼續混黑的,但是被教導成溫文爾雅的和服少女卻也不錯,接著一脫和服是滿身的傳統刺青,和服下麵藏個武士丨刀之類,這種風格豈不妙哉。
嗯……想起尾崎紅葉了。
“抱歉。”福澤諭吉說道。
他這種回答是很符合光明世界的人的回答。
其實和他相處不會感覺討厭,雖然他在我看來性格很奇怪。不過我在他看來性格也很奇怪才是。
“沒關係,過去的隻是過去,我們去懷念就好,不用思念。”
我腳尖踮在欄杆上,然後憑借著平衡性在上麵連續轉了幾個圈,跳躍的陽光在我舒展的手臂上像活潑的鳥雀一樣起起落落,這讓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福澤諭吉安靜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一個沒踩穩,我乾脆直接躍起翻轉一周落在了福澤諭吉麵前,我看著他的眼睛,直視著銀狼的眼,我說:“重要的是現在,重要的是背負著那些人的期待一直往前走。”
雨生詩織說希望我成為一個快樂而強大的人。
強大是為了能守住自己的快樂。
然後我仰起臉看福澤諭吉:“那麼,福澤社長,和我一起共建更好的橫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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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福澤諭吉視角的話阿業其實相當瑪麗蘇了
順便一提,織田作在回去的時候碰到了森鷗外(* ̄︶ ̄)
所以森醫生正在趕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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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西蒙芒果的文,這是一隻逗比,寫文可逗了hhh
[綜英美]反派求我當大哥 BY西蒙芒果
諾拉這輩子最怕的就是恐怖的事情,偏偏這個世界上老有不正常的事情發生。
外星人,巫女,還有一些奇怪的人。
這些人還的偏偏就會找上門來和她說一些不正常的話,還非說是預言。
“My king,您將帶領我完成您的使命。”
“墮落者之子,你頭上的火焰王冠出賣了你,你會給世界帶來無儘的火焰。”
“和我簽訂契約,賜予我力量,讓我變成您的仆人吧!”
這些話說多了以後,諾拉終於震驚的發現自己腦袋上天天需要打磨的角原來不是骨骼變異。
她是惡魔,還帶著人類看不到的地獄之冕。
從暴露身份那天開始,就不停的有反派來敲門,畫陣召喚這位未來的地獄領主,希望達成自己的目的。
麵無表情的諾拉:“……滾開,不要再來敲我家的大門,不要再召喚我了,你們煩不煩!?”
我隻想當個好人,偏偏今天的反派也想讓我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