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這個想法啊……”我點頭,“總感覺問和織田作你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呢。”
“是啊。”織田作之助點頭同意,“性彆也不一樣。”
我差點被他這句話給咳嗽死。
我以為我已經習慣了織田作之助的語出驚人,但有時仍然偶爾會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給嗆到。果然,織田作還是織田作。
接下來我們又進行了一番閒聊,真的是閒聊。我的貓也跑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零食,它吃了一點後我舍不得給它繼續吃(……),我就把貓糧拖出來給它喂了。它吃飽後終於不再窺視我的零食了,我將它放在我的腿上,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織田作之助說著各種話。
“陽台上的花開了,可能養的有點太多了,總覺得也影響通行……不過還好。中午巡邏間隙在外麵吃飯的時候看到有普通人在談論Boss的風月史,我有些感興趣就偷聽了,感覺**不離十……”
“所以風月史是什麼鬼?”我問道。
“您說呢?”織田作之助反問道。
“你在嘲諷我?”我很敏感地問道。
“啊,沒有。我隻是覺得您真是個厲害的人物, ”織田作之助說道。
“哦好吧,我就當你是在誇我。”我乾巴巴地說道,“話說我今晚回家睡。”
織田作之助想了幾秒後說道:“好的,我打掃一下你的房間。”
“恩。”
之後織田作之助畢竟還有點工作,收拾了有些淩亂的房間後就提著垃圾走了。我簡單梳洗,沒有化妝,素顏,搬了木吉他,然後下去偷了中也的摩托溜了。
夏天的夜晚,稍微有點冷意,還下著小雨,感覺整個城市都是空的。
我將摩托停到一處通道內,那個通道的人流量並不大,但不時也有幾個人稀稀落落地走過。通道內有樹葉,裡麵氣味不太好,燈光蒼白,風吹過的時候樹葉打著旋滾走,有點蒼涼,很有感覺。
我將背後的吉他取下,吉他盒打開,簡單調音後開始彈唱。
我的嗓音還不錯,以前也常和朋友們去KTV唱歌,歌聲還得到過跡部的讚揚——讓他稱讚可不容易。
艾薇兒,後街男孩,西域男孩,林肯公園,這些都是我的最愛。其實興致來了一邊扭一邊唱dygaga的也未嘗不可。
大概在我唱到第三首歌的時候人流量變大了一些,我的收入也緊接著可觀了起來。
紅發齊腰,素顏,麵色在燈光下有些蒼白,但眼睛卻是明亮的。黑T恤,牛仔褲,白球鞋,還有木吉他。這裡是一個幾乎每個女孩都會化妝的國度,所以眼下純素顏的我並不能說是多麼好看,畢竟頭發還被風吹得相當淩亂。不過還有一個大叔過來問我是不是很缺錢,我有點想笑,禮貌回絕了,對方也沒糾纏。他給我放了一張千元大鈔,然後還放了一個名片,說我可以聯係他。
我笑著表示感謝,這樣的經曆還挺有意思的。
周圍人都不知道我是誰,有小女孩蹦蹦跳跳過來給我鼓掌,她們的目光都很明亮。
喧囂的人群在我身邊走過,有駐足的,有漠然路過的,各式各樣的裝束,各式各樣的表情。
然後麵前突兀出現了熟悉的人。
他一身黑衣,身上還帶著冰冷的雨氣。帽沿下的發梢還滴滴答答的落著水。
旁邊的小女孩好奇地問道:“哥哥,你的身上怎麼這麼濕啊?”
他怔了下,然後回答:“港口那邊雨比較大,我剛從那裡過來。”
“喔。”小女孩點了點頭,“那大哥哥你要注意保暖呀,不要感冒。”
“好的。”他說,“謝謝你。”
我一邊撥弄著和吉他一邊看向通道外麵,雨的確大了起來,而我的音樂也逐漸邊的舒緩,跟隨著雨一起墜落在了暮色中。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圍觀的人也發現了我們認識的事實。
外麵的雨在下著,目光交織,人群開始起哄。
音樂逐漸到了末尾,最後一句歌詞,“I miss you.”我放下了吉他,唱久了嗓子有些累,而且今晚也賺夠了錢。
他上前一步。
“你是來抓我的嗎?”我笑著詢問,“因為我偷了你的車?”
“不是。”中原中也說道:“我是來接你回去的。”
我們之間的對話被周圍人清晰地聽到,可能再加上顏值比較好,環境比較特殊的緣故吧,我甚至聽到周圍人開始說“親一個”了。
我笑著看著中原中也。
他又走近一步。
對視。
下一秒,他把我拉到了懷裡,吻了下去。
周圍響起了善意的掌聲。畢竟此刻的畫麵過於唯美了一些。
“你喜歡我嗎?”我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喜歡。”他回答。
“你不應該這樣喜歡我的。”我說道。
“你是Boss,你隻能管我工作方麵的,其他方麵管不著。”他說。
“我今晚是打算去織田作那裡的。”我說道,“我打算賣藝賺點錢然後給他孩子買幾個小蛋糕。”
“我也可以吃小蛋糕。”他悶悶地說道。
我有點想笑,我回抱住他,“那今晚不去那裡了,和你在一起好了。”
“……好。”
他忽的抱起了我,視野的變幻和失重讓麵前有一瞬間滿是模糊的光暈。我閉上眼靠在他的胸膛上想到。這樣也不錯。
是真心的呀。
那我是否也該,收收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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