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對我提要求嘛?”我一邊這麼問道,一邊卻很誠實的將吉他蓋子打開。
中原中也想了想,說:“我請你喝酒,你給我彈吉他。”
“行吧。”我忍不住笑了,“反正我彈的不算好。”
我彈得的確不算好,不過唱的還可以,大概天賦在那裡吧。
然後中原中也起身,去和酒保新要了酒,接著讓酒保把音樂停了。等他拿著酒回來地時候,我已經開始撥弄吉他了。
“我感覺你的嗓音似乎很適合唱歌。”我說道。
“不會。”他說。
“太可惜了。”我說,酒吧裡安靜下來,我的聲音在一片安靜中散落。木吉他的聲音還是很悠揚的,即使不成旋律,單單那音色就相當醉人。
酒吧裡的人並不多,很多人都看向了我。
我垂下眸子開始彈以前自己很喜歡的一個曲子,輕聲哼唱,是鄉村音樂。最後我說,“For the winner of tonight.”
他問,“台球嗎?”
他笑得很好看。
我說:“一切。”然後我開始彈下一首。
他也沒有說話,而是繼續開始聽。
隻是低聲的哼唱,旋律或輕快或緩慢,嗓音帶了點沙啞,但在這樣的氣氛裡也去恰到好處。
他聽著聽著就趴在了吧台上,這段時間他的工作任務相當的重,我也是明白的。
最後一個和弦彈完,餘音嫋嫋,如青煙般散入酒吧中,此時已經深夜。
旁邊的中原中也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已經睡著了。
這樣也挺好的。
03.
次日清晨我們一起離開酒吧,灰蒙蒙的雨天泛著點青藍的光,在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著,沾染了昨夜未曾消退的青灰色的殘夢。綠意盎然的風景也被罩上了一層灰色的蒙版,但並不顯得陰鬱,反而顯得祥和而安寧。
昨晚後來我也趴在吧台上休息了,這睡覺的姿勢不是很舒服,但我們顯然是隨遇而安的類型。清晨時分我被入江正二的電話吵醒,他問我昨晚又在哪裡過夜了,我隨口說“我去賣藝了”,入江正二無語了半天,最後說:“Boss,雖然港黑經濟困難,但您也沒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
他是明白我平日裡說話隻會誇大事實,但不會出言欺騙的。
“開個玩笑啦,就是玩兒一下而已。”我說道。
“好吧……Boss,有正事了。”入江正二說道。
我眼中的散漫頃刻間消失,我對著手機說道:“說。”
這樣休閒的時間於港黑Boss的身份卻也隻是須臾,昨天一天對於我來說也堪稱奢侈。以後也會有這樣的時候,但並不多。
重新坐入車中的我雖然像昨晚一樣注視著車窗外的風景,但心境卻與昨晚完全不同。
所有的柔情化作冷酷,所有的柔軟化作堅硬,凋謝,冰冷的倒刺叢生,溫暖的燭火化作滾燙的烈焰,當我再次張開雙眼的時候,我明白橫濱女王又回到了我的體內。
中原中也是真心待我的嗎?
是。
“其實。”我看著車窗外的風景突兀地說道:“昨晚我腦子裡出現一個念頭。”
“什麼?”中原中也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把心收回來,真心待你。”我說道。
中原中也沒有立刻回答,他過了幾秒後才說道:“哦。”
“看你的反應,感覺你已經知道最後的答案了?”我問。
“我不知道最後的答案,我隻知道當前的答案。”中原中也說道。
“不妨說說看?”我說。
中原中也卻皺眉道:“你是在戲弄於我麼?Boss.”
“我沒有。”我說,“你知道我沒有。……其實我自己也稍微有點猶豫,我卻也感覺自己有點對不起你的。你也明白,你是特殊的。”
他過了好一會兒後才緩慢說道:“我不知道Boss您與跡部和赤司他們到底是何關係,在組織內如果您現在正式確定了某個人的話,也會造成一些麻煩的。森雖然有更高的執著,但想必也不會甘心退下。織田和您的關係在所有人看來也頗為撲朔迷離,我不能保證織田會坦然接受,或者說繼續坦然當五大乾部,畢竟他的身份如今大家也都能猜得出來。至於最麻煩的太宰,他的性格和森有些相似,但他是個無牽無掛的瘋子,所以處理起來更麻煩。所以,即使為了港黑的平衡,你也不會收心的。”
“如果你逼一下我說不定我會從現在開始就找解決和疏導的辦法。”我說道。
“真心的?”中原中也問道。
“其實我和你說話基本句句真心。”我說。
“我知道了。”中原中也這麼說道。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看到港黑大廈聳立在灰色的蒼穹下,大片大片灰色的浮雲堆砌在天空上,我下車時微眯了眼,背對著他說道:“你姑且信信,畢竟我現在的第一身份是港黑Boss,以及幫我聯係武裝偵探社社長,我下午要見他。”
“是,Boss.”
在我身後,中原中也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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