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慈嚼著嘴裡的菜。
何其:“好啦好啦,阿姨做了一桌子菜不容易,彆浪費了。”
一屋子人這才停下來。
裴宜彬麵皮都紅透了,和平時大相徑庭,悶不吭聲地夾菜吃。
社會性死亡後被人反複提起嘲笑,這誰受得了?她才沒錯!都是這一群愛損人的同伴太可惡!
大人之間的詭秘風雲、眼神交遞賀慈是看不懂的。
吃完了飯,她跳下餐桌,從樓上把?她的零食箱拖下來,放在茶幾前。
她很大方:“都來吃!”
一家人把?寬大的沙發擠得滿滿當當,笑著聊天,一起看已經開始了的春晚。
賀慈窩在薑婆懷裡。
她喜歡吃瓜子,湯元怕她啃太多瓜子殼嘴唇破皮,拎了個垃圾桶,一米九的大
男人坐在一條小板凳上給她剝瓜子。
眼前的小碟子堆了一座瓜子仁堆成的小山峰。
湯元:“張嘴。”
賀慈順從地張開嘴巴,嘗到滿滿一口剝好的瓜子,幸福滿足地不得了。
湯元:“怎樣,哥哥對你好吧?”
賀慈:“湯叔叔最棒!”
湯元笑起來,震天響。
快到晚上十二?點,賀慈已經開始打瞌睡了。
何其將賀慈從薑婆懷中輕輕抱出來,慢慢地拍著她的背部,也不在乎賀慈的口水流到他肩上。
“彆睡了,小慈,起來看煙花放鞭炮了。”
賀慈揉眼睛:“煙花……”
何其忍俊不禁,拗了一下她臉頰的嫩肉:“忘記啦?老?師答應過給你放煙花,很大很大的那一種。”
賀慈醒了:“我要看煙花。”
湯元手裡提著兩掛鞭炮:“走,看我放鞭炮。”
賀慈從何其懷中下來,跟在湯元身後。
外麵還是很冷的,宋佳凝給賀慈裹了一層毯子才允許她出去。
賀慈的手縮在毛毯裡,隔著一層毛毯看湯元手機上的時間。院子裡燈光微弱,手機屏幕上發出的白光讓賀慈的臉在黑夜裡格外清晰。
湯元:“小崽子!報數!”
“五十七秒。”
“五十八秒。”
“嗝。”
“整點啦!”
湯元的準時點燃鞭炮,丟到小院子裡。鞭炮劈裡啪啦的聲音巨大,賀慈的笑沒停下來過,捂著耳朵在鞭炮附近跳來跳去。
何其真的給賀慈買了巨型煙花,想必是花了一大筆錢,肉痛得很。看著煙花半天都不願意離手。
湯元嫌他墨跡,直接點起來。
煙花上天的聲音並不比鞭炮小聲。
金色的煙花在漆黑的夜空炸開,倒映在賀慈的眼中,賀慈十指交叉,放在胸前,閉上眼許願。
湯元拍拍何其,又指了指賀慈。
何其:“我們慈寶在乾什麼?”
賀慈仍舊閉眼:“噓。我在許願。”
“笨蛋,流星才可以許願。”裴宜彬彎腰,把?冰手插進賀慈的頸窩。
賀慈被冰得大叫。
宋佳凝笑:“欺負我們家小慈是吧?”
她把熱水袋往裴宜彬的方向丟。
裴宜彬:“你丟我!”她立刻在地上搜索,隨手抄起立在牆角的鏟子朝宋佳凝
跑過去。
場麵一度混亂。
林嘉年和薑婆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小林啊,不是說商追那件事查到點東西了嗎?”薑婆笑著看院子中沒長大的眾人。
林嘉年雙手環臂。到這個世界之後他便沒剪過頭發,現在已經很長了。下午洗的頭,林嘉年不愛把頭發吹得全乾,於是直至現在還披散在身後。
他的心情明顯很好,看著奔跑大笑的賀慈,笑著歎氣:“今天過年,不提那些事。明天再說也來得及。”
過年真好啊。
賀慈被裴宜彬追著,朝林嘉年跑過來。
“師父救我!”她帶著毯子跑步,像一隻舞動的布獅子。
林嘉年跨步擋在賀慈身前:“你現在鬨她,她今晚都不用睡了。”
裴宜彬理直氣壯:“不睡正好,守歲。”
薑婆:“我們小慈許了什麼願?”
賀慈用毯子裹住自己的頭部:“不能說,蘇甜告訴我說出來就不靈了。”
薑婆笑嗬嗬:“好吧,那我也不問了。今晚玩夠了,該上床睡覺去了。”
賀慈:“我還不想睡。”
薑婆:“明早還要早起喝糖茶。”
她牽著乖乖的賀慈,走到溫暖的室內。
……
林嘉年說的沒錯,這樣一鬨果然是睡不著了。
不過這個人不是賀慈,而是裴宜彬。
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越看手機越清醒。最麻煩的是肚子餓了。
裴宜彬走出臥室,隔壁就是宋佳凝的房間。
她發現宋佳凝的門縫還透著光,顯然是也沒睡著。
活該!
裴宜彬本想直接去樓下拿點餅乾吃,誰料宋佳凝的房間中發出輕微的悶哼聲,這聲音接連不斷,就算音量很小,可在寂靜的走廊上,裴宜彬略微注意就能聽到。
裴宜彬想了想,把?耳朵貼在宋佳凝的房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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