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他投籃一樣把蘋果核投進垃圾桶裡。
在林大有和沈嵐聊得正歡之際,他插話道:“林老頭兒,上次見你跟你一個小嫩模打得火熱,我這是馬上就快有後媽了嗎?”
“什麼小嫩模,瞎說什麼!”林大有粗聲道。
“就那個年輕漂亮身材又好的小嫩模。”
“都是些逢場作戲,上不得台麵的人,什麼後媽不後媽的。”林大有這話是對著林星沉說的,眼睛卻瞟著沈嵐。
見沈嵐麵色黯淡,他又補充道:“我又不喜歡那些小姑娘。”
林星沉似笑非笑,“得了吧,林老頭兒,你這些年哪個女朋友不是小姑娘?哪個不是年輕貌美?你不喜歡小姑娘才怪!你這年紀喜歡年輕小姑娘很正常,誰會喜歡那些人老珠黃的女人啊,”說著,他轉向沈嵐,“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沈嵐勉強地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隻是應付性地頷頷首。
“胡說,誰說我不喜歡人老珠黃……不是,誰說我隻喜歡年輕小姑娘。”林大有急聲辯駁。
“那我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泡一個人老珠黃的女人啊,不都是些小姑娘,林老頭兒,你這話也太沒信服力了。”
林大有一噎,清了清喉嚨,“格老子的,小兔崽子你作業做完了嗎?回去做作業去!”
“哦~”林星沉轉身就走。
轉過身的那一刹那,他嘴角下沉,在心底無聲地冷哼了一下。
夕陽灑下淡淡的金光,籠罩住整座皇宮。
魏朝清傍晚才出宮回府。
更衣淨手之後,下人在熏爐裡點上熏香。魏朝清按壓著額角,倏爾望向床榻。
隻見床榻上,筆盒邊,鋪著一張紙。
他走到床邊。
林昭昭:【嗯?】
總算是回話了麼。
他拂袖,再次問道:【你是皇上?】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毛筆沒有任何反應。
她又不回話了。
又是如此。
魏朝清厭惡這種等待,厭惡這種主動權掌握在彆人手上的境況,厭惡這種超出掌控之外的不可控製感。
他閉目少頃,隨後出了臥房。
他沿著走廊一步至蓮亭。亭子四周玉石堆岸,楊柳垂絲,蓮香沁鼻。
圍著亭子的蓮池中白蓮盛開,蓮瓣清嬈,晚霞散在蓮瓣上的水珠
上,折射著瑩潤亮妍的光。
蓮葉湛綠,映襯著素雅的白蓮,清新淡雅至極。池水清澈,隱約看得見有魚兒在裡麵遊梭。
掀開隨風鼓動的輕紗帷幔,魏朝清在盤腿坐下,將綠綺琴放置於腿間。
修長的五指輕撚琴弦,一串琴音悠然溢出。
微風吹拂著他的青絲,柔動著他的衣袖,琴音顫若龍吟,清如濺玉,又如泉水淙淙流過,在清幽的蓮停裡繚繞不止。
一曲彈閉,心中平靜些許。魏朝清按著琴弦,倏爾朝某一處瞥了一下。
他表情沒有一絲變化,接著撫琴,倏爾對著空氣道:“出來吧。”
話音落下,一個蒙著麵的黑影閃現在他麵前。
魏朝清從容不迫地繼續撫琴,“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握劍,狠狠道:“管他誰派來的,反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他飛躍過來,長劍砍向魏朝清。
魏朝清仍然撫著琴,甚至動也不動。
就在劍尖離他隻有半寸之時,他長袖一揮動,二指夾住了劍尖。
長劍被牢牢地夾住,黑衣人動彈不得,他震驚地看向輕鬆製住他的劍的魏朝清,“你!你會武功!”
魏相不是不會武功!
魏朝清二指一動,長劍瞬間斷成兩截。
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心口一疼,立刻就跪到了地上,被點住了穴道。
魏朝清居高臨下地問他,“誰派你來的?”
“我是不會說的!”他是一名死士,被捉住後就應該以死謝罪,可魏朝清提前點了他的穴道,他什麼也做不了。
“是嗎?”魏朝清淡淡地俯視著他。
“我死也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
黑衣人梗著脖子,頰邊忽而掠過冰涼的衣袖,他抬首。
隻見魏朝清俯身,微涼的手指放到他脖間,像一條毒蛇爬上他脖子。
黑衣人打了個冷顫。
魏朝清麵容仍舊溫潤和善,嗓音柔和,似友人之間聊天的輕飄飄的語氣,“那你就去死吧。”
話音一落,黑衣人雙眸瞪大,瞬間便斷了氣。
魏朝清麵無表情,不知對誰說道:“清理乾淨。”
立刻的,兩道黑影憑空出現,將黑衣人拖走了。
待亭子裡隻剩下他一人後,魏朝清抽出錦帕,擦拭指間。
就在這時,筆盒綻放
出光芒,一張白紙顯現在眼前。
林昭昭:【我當然不是皇上。】
魏朝清眼神微閃,問道:【既然不是皇上,為何假冒皇上?】
林昭昭:【我什麼時候假冒皇上了?】
魏朝清:【你自稱朕,且說自己是真龍天子。】
林昭昭:【開個玩笑嘍,你還真信?】
林昭昭簡直無語。不對,他不是真信,他是故意要裝傻,故意要這麼說。這話誰都知道是在開玩笑啊,大清都亡了多久了,還皇上皇上的。
魏朝清:【放肆。】
林昭昭:【啊?】
魏朝清:【冒充皇上,死罪。】
林昭昭翻白眼:【你還來勁兒了是吧,差不多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