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嬌嬌笑眯眯地問了一句。
張玉嬌捂著自己被捏的有點兒發紅的臉,含糊不清地說道:“真的真的,是真的。”
那種不真實的感覺終於消退,張玉嬌興奮的眼睛都紅了。
她被招進文體團了,以後也算是半個吃公家飯的人了。
兩人在外麵聊了一會兒,見李嬌嬌的父母過來了,張玉嬌沒有耽誤他們一家相聚的時間,跟李天賜和趙春梅打了個招呼後,便轉身離開了。
她也急著要回去把這好事兒告訴自己爹娘呢。
去說趙春梅和李天賜他們已經在文體團外麵等了不小長時間,李嬌嬌一直都沒有從裡麵出來,夫妻二人也不知道裡麵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夫妻二人越等越心急,總害怕這中間會出什麼岔子。
好不容易等到李嬌嬌出來了,見她又跟個小姑娘在聊天,夫妻二人按耐著焦急之意,等待著她們聊了一會兒後,這才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嬌嬌,你考的怎麼樣?有沒有成功被招進去?沒出什麼岔子吧?”
在李嬌嬌出來之前,趙春梅告訴自己不要著急的,可是看到人出來,她還是忍不住追問了起來。
她實在是急得很,迫切地想要知道結果究竟如何。
李嬌嬌知道趙春梅他們擔心自己,便也沒有繞彎子,直接把結果說了出來。
“爹,娘,你們放心,招工考試我已經過了,合同都簽好了,過一個禮拜我就能來上班了。”
當聽到李嬌嬌說她考過了之後,趙春梅的眼睛一紅,差點兒沒哭出來。
她倒是比李嬌嬌還要興奮,嘴裡麵反反複複地念叨著:“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成了,嬌嬌,我太高興了,你怎麼這麼能,這麼厲害呢?”
說著說著,趙春梅到底是沒忍住,眼淚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看到她這個樣子,李嬌嬌從口袋裡麵掏出手帕,仔仔細細地幫著她擦去臉上的淚水,一邊擦一邊說道:“娘,你看你這像什麼樣子,不就是考上了嗎?你說你哭啥?要是不知道的怕是還以為我沒考上呢,我在進去之前你不是還跟我說我絕對能考上,一定沒問題的嗎?怎麼現在我成功了,你倒是哭了?難不成你不想我考上嗎?”
趙春梅聽到自家閨女這麼說,立即便瞪了她一眼,接著沒好氣地說道:“你看你這話說的,我這是高興,喜極而泣你懂不懂?”
說著,她又想哭了。
原本丟失的工作機會重新回來了,李嬌嬌順順利利地進入了文體團,她能不高興嗎?
到自家媳婦兒哭得似乎收不住閘了,李天賜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行了行了,咱們閨女不都已經考過了嗎?你說你還哭啥,要我說這是咱們家的大喜事兒,咱們該好好慶祝一番,今兒咱們奢侈一把,去飯館裡麵好好搓一頓。”
趙春梅擦了擦眼淚,止住了眼淚,她是個極會過日子的女人,一分錢恨不能掰成兩瓣兒花,下館子可不在她的計劃內,她原本不想同意的,覺得他們回家炒兩個菜慶賀一下也就成了,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家閨女的工作失而複得,好好慶祝一下也不足為過,於是便點了點頭說道:“就你好吃,行,今天咱們就沾沾閨女的光,好好去吃一頓。”
也虧得來之前趙春梅在包裡麵裝了些錢,要不然就算想飯店也去不成。
決定好了之後,一家三口也沒有在文體團外麵多待,趕著毛驢朝著縣城裡麵去了。
其實現在縣城裡麵也有一些私營的小飯店,不過現在大部分人還是覺得國營飯店有保障,李天賜他們也這麼覺得,因此他便趕著驢車去了縣裡麵唯一一家國營飯店。
好在現在社會不像是過去那麼嚴了,來國營飯店吃飯並不
需要飯票之類的東西,隻要錢夠了,想吃什麼都可以買得到。
進了飯店之後,趙春梅的老毛病又犯了,點菜的時候有些扣扣搜搜,舍不得選那些大葷大肉的。
趙春梅的意思就是隨便點上一點兒,夠他們一家三口吃飽肚子就成,用不著鋪張浪費,而李天賜則覺得他們難得來一趟,還是要點兩個硬菜的。
畢竟這算是他們第一次下館子來吃飯,要是光點些素菜,還真的有些跌份兒。
“這素菜什麼的,在家吃不著嗎?要是為了吃這個,咱們跑飯店來做什麼?還是吃好點兒吧,到底是為咱們閨女慶祝的。”
李天賜這話一說,倒是顯得她這個當娘的摳搜了,趙春梅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就想要可著勁兒地花錢,你說你嘴咋那麼饞呢?”
李天賜也不惱怒,依舊笑眯眯地看著趙春梅,嘴上則說道:“行行行,就算是我嘴饞,那你能不能給我們點兒葷的沾沾葷油?解解饞味兒?”
趙春梅白了他一眼,最後還是依了李天賜的意思,預備點兩個硬菜吃——左右奢侈也就奢侈這麼一回,他們也能負擔的起。
正當他們一大家子湊在一起選菜的時候,門外麵又走進來一家三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