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春來, 四季更迭, 似乎不過一個眨眼間,時間便已經飛速地滑過,在這一年的時間裡,李嬌嬌他們家的生意越做越大, 從原來一個小小的春梅製衣鋪子, 慢慢地發展成了春梅製衣廠, 而為了方便進貨發貨,李家也從富強村搬了出來,住進了縣城裡麵。
李壯原本是想租一個地方辦廠子,還是張鵬飛說,租不如買, 短期來看花費是很大的, 不過這一年縣城的發展很快,也許過段時間,土地價格就會高漲起來, 不如買一塊兒地,自己蓋房子,從長遠來看, 他們付出的成本要低一些。
對於張鵬飛的算賬能力,李壯還是非常信服的,李家人商量了一番後, 拿出大部分的錢買了塊兒地皮, 把廠子給蓋了起來。
六月初的時候, 李家正式從村子裡麵搬了出來,願意跟著過來的工人們,也都一並跟著過來了,左右蓋房子的時候便將宿舍也都蓋好了,攏共三十來人,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
這一年來,憑著新穎的款式,以及過硬的質量,春梅製衣廠在省城的市場已經打開了,銷量一月高過一月,一開始還需要李壯去省城跑業務,到後來便成了省城的那些店家過來預約進貨,春梅製衣廠的生意越來越好,沒多久就成了縣城的納稅大戶,很得上麵的領導欣賞,政策方麵也都提供了不少的便利,廠子沒有遇到什麼波折,便順順利利地壯大了許多。
春梅製衣廠很快便走入上了正軌,不過李嬌嬌卻仍舊安安穩穩地在文體團當著她的小員工,並沒有回家幫忙的打算。
這一年多的時間,已經足夠讓李嬌嬌在文體團站穩腳跟,她慢慢嶄露頭角,成了文體團的台柱子,雖然訓練很辛苦,不過李嬌嬌依舊甘之如飴。
最開始她想進入文體團隻是因為上輩子的執念而已,不過進來了之後,參加過許許多多的排練演出後,她便發現自己是發自內心的熱愛這份工作,她享受著通過舞蹈表達自己情感的過程,也很高興自己的表演給他人帶去歡笑,這是一份工作,也是一個展現自己才能的舞台,她很喜歡。
很快便到了下班時間,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後,李嬌嬌和同事們打了個招呼,便回家去了。
自打她爹娘搬到了縣城之後。李嬌嬌便不在宿舍住了,晚上回去,早上過來,騎車的話十來分鐘,走路也不過二十分鐘左右,來回倒也挺方便的。
李嬌嬌剛從單位出來,便看到不遠處站著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李嬌嬌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來,加快腳步朝著他跑了過去。
“阿飛,等很久了吧?今天排練的舞蹈有些難,拖了一些時間,所以耽擱到現在才出來。”
李嬌嬌解釋了一下自己出來遲的原因,看著張鵬飛曬紅了的臉,她有些心疼地說道:“阿飛,最近我下班時間不固定,你彆來接我了,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可以的。”
夏日天熱,自己在舞蹈室裡麵有電扇吹著還好,張鵬飛在外麵候著,那身上的汗就沒有歇過,李嬌嬌挺心疼他,不想讓他在外麵熱到。
張鵬飛笑了笑,將一直拿在手中的汽水遞給了李嬌嬌,這汽水已經買來有一會兒了,原本冰的有些過分,不過在常溫環境放了一會兒後,現在倒是正好可以入口。
“沒事兒,我也沒有等多長時間,而且我走了之後挺長時間不能來接你的,你總不能把我的福利給剝奪了。”
七月初的時候,張鵬飛參加了高考,考試成績已經下來了,他發揮得很好,得了個省狀元,青木大學也給他發來了錄取通知書,再過不久,他就要去京城上大學了。
張鵬飛的人生經曆稱得上是個傳奇,畢竟他之前二十年一直都是個傻子,結果機緣巧合下恢複正常,結果才學了一年多的時間,就直接抱了個省狀元回來,成功考入了京城的青木大學。
這年月高考才開放沒多久,彆說是水滄縣了,就是整個安省,也沒有幾個能考入青木大學的。
前段時間,張鵬飛省裡市裡來回跑,獎狀獎金拿到手軟,他上了報紙,上了電視,現在大小也是個名人。
再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要去京城上大學了,留給他跟李嬌嬌相處的時間不多了,張鵬飛自然不願意放棄來接李嬌嬌的機會,畢竟這些機會也不多了。
其實張鵬飛沒說的是,她自己也有自己的小算計。
隨著年齡的增長,李嬌嬌出落得越□□亮了,隨著她參加的演出越來越多,欣賞她喜歡她也越來越多,張鵬飛不免有些患得患失的,畢竟他去京城上大學最少要四年時間,這麼長時間不在李嬌嬌的身邊,他怕有人趁虛而入——畢竟虎視眈眈盯著李嬌嬌的人可不少,沒有他護衛在李嬌嬌身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盯上她。
所以張鵬飛便趁著暑假自己有空閒的時候,風雨無阻地來接李嬌嬌,一方麵是想要增加跟她相處的時間,另一方麵則是要彰顯自己的存在,讓其他人都知道李嬌嬌已經名花有主了,徹底絕了他們的覬覦之心。
不過這些都是張鵬飛的小心思,並沒有將其告訴李嬌嬌。
看著李嬌嬌喝完了汽水後,張鵬飛將瓶子收回到了包裡麵——玻璃瓶子付了押金,得拿回去才能退錢。
“好了,上來吧。”
張鵬飛先踏上了車子,招呼了李嬌嬌一聲後,她也跟著坐上了後座位,她的手極為自然地摟住了張鵬飛的腰,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服,她能清楚地感覺張鵬飛腰上麵的肌肉。
李嬌嬌心頭一跳,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的,輕輕捏了一下,感覺到張鵬飛的身體似乎整個都僵硬了起來後,李嬌嬌噗嗤笑了出來。
“阿飛,我以為這些天你出去吃了那麼多頓飯,肚子上能長些肉,沒想到還是跟原來一樣,你吃下去的那些東西都長到哪兒去了?”
許是因為剛剛喝過汽水的緣故,李嬌嬌掌心的溫度很低,隔著薄薄的一層衣衫,她那隻手的存在感越來越強,微冷的手心與自己的灼熱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張鵬飛感覺自己的體溫似乎也跟著升高了許多。
兩人已經處了一年多了,彼此間的關係也公開了,對於他們兩個的事情,雙方父母樂見其成,自然也不會約束他們什麼,兩人相處的時候比從前親近了許多,雖然沒有做什麼過線的行為,不過像是這種騎車摟腰的事情,倒是已經成了常態。
不過即便李嬌嬌已經摟過他的腰無數次,張鵬飛也沒有辦法習以為常,原因無他,每次跟李嬌嬌有親密接觸的時候,他都跟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似的,每次的感受都不一樣,因此每一回他都會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嬌嬌你抓穩一些,我們走了。”
如果隻聽張鵬飛的聲音,而忽略他發紅的耳朵的話,現在的他看著倒是挺鎮定的。
他怎麼這麼可愛?
看到張鵬飛那紅通通的耳朵,李嬌嬌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的手摟著張鵬飛強勁有力的腰,頭貼在了他的後背上。
在她靠近他的時候,李嬌嬌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得僵硬了起來,李嬌嬌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即便是變得聰明了,成了省狀元,成了青木大學的準大學生,在麵對各個領導的時候侃侃而談,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可是在她的麵前,張鵬飛卻跟從前沒有任何的區彆。
兩人的感情沒有故事之中描寫的那些轟轟烈烈,蕩氣回腸,不過這種細水長流的溫馨,卻是李嬌嬌最為需要的。
“阿飛,在你走之前,我們把婚給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