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能留個電話嗎?”
許隨抬頭剛要說話,一道冷淡的聲音插了過來,周京澤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他瞭起眼皮看過來,舌尖拱了一下左臉頰,語氣狂妄:
“你覺得她看上你的幾率更大,還是我?”
男人悻悻收回視線,衝他們說了一句抱歉就走了。
周京澤帶許隨離開,兩人一起去吃了新加坡菜,他給許隨倒茶的時候,主動接起剛才那個話茬道:“你不好奇,我和柏瑜月說什麼了嗎?”
許隨喝了一口茶,抬起眼睫,好像是周京澤主動提了這事,她才勉強接茬:“說了什麼?”
“說某人現在沒有我喜歡她那麼多。”周京澤語氣散漫,眼睛卻直視她。
許隨眨了一下眼,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開了玩笑回應:“是麼,那她挺不識好歹的。”
周末,許隨窩在家裡休息,十點,門鈴響起,打開門,是快遞員送貨上門的快遞。
前段時間許隨在網上買了書桌和落地書架,還有彆的快遞也到了,她一一簽收了。
許隨打算上午把書桌和落地書架組裝好,下午收拾一下出門看個展吃飯。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動手能力,組裝了不到十分鐘,許隨看著桌腿釘在桌上,另一塊木板怎麼也拚不上的慘狀,徹底崩潰。
許隨的手還被木刺給割傷了,她找來創可貼貼上,決定先把書桌放一邊,試試落地書架。結果這個更難組裝,她毫無頭緒,甚至認為這比醫學上的專有名詞還難背。
她喪氣地坐在地板上,對著一堆木板拍了一張照片,發了一條朋友圈吐槽:
【我可太難了,早知道去直接宜家買。】
許隨還配了一個可達鴨崩潰的表情包,發完之後,她隨手把手機擱在地板上,沒多久,屏幕亮起。
她撈起手機一看,周京澤發了一條消息過來,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出他的不爽,一字一頓道:
【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試用期男友?】
許隨有些不好意思,她確實是忘記了,主要是這多年,一個人的時候遇到很多事情時候,她隻能獨自處理。
半個小時後,周京澤登門拜訪,沒多久,大少爺不費吹灰之力把書架組裝好了,書桌更是組裝得相當輕鬆。
周京澤嘴裡叼著一張說明書卡片,黑長的睫毛垂下來,不一會兒把兩樣東西都搞好了。許隨倒了一杯水給他表示感謝。
男人挑了挑眉,沒有去接,而是就著她的手喝了兩口水。一切都弄好之後,周京澤窩在沙發上,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了盛南洲的信息。
盛南洲發了一個苦笑的表情,說道:【她不肯見我。】
周京澤拇指摁著手機屏幕,在對話框裡敲字發送:【你想不想她回來?】
換作是他,早把人給綁回來了。
把手機放在一邊,周京澤想起什麼,問道:“下周高中有同學聚會,你應該收到了邀請函,去嗎?”
“什麼邀請函?”許隨神色疑惑。
許隨想起還有一堆沒拆封的快遞,走過去,拿裁紙刀拆了一個快遞,一張邀請函,還有一塊銘牌抖落出來。
邀請函上麵寫著:天際中學十二周年同學聚會,誠邀許隨同學參加。我們在天中等你。
上麵附上了一個聚會地址,還讓大家必須帶上天中的校服和銘牌到場,據說是因為有一個時光機查看信箱的活動。
許隨拾起桌上的銘牌,上麵方正的小篆一筆一劃地刻著:高一(三班),許隨。
一時間,記憶中刻意封存的記憶城牆倒塌,她垂下眼睫,指尖摩挲著銘牌,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後許隨對著周京澤說道:“應該會去,但是彆說我們倆在一起了。”
周京澤剛開了一罐碳酸飲料,“哢噠”一聲,拉環落地與她的聲音一並出現,他下意識地眯了眯眼,不太爽地問道:
“我怎麼發現你沒以前那麼喜歡我了。”
不然為什麼連這種同學聚會都要躲著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