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鐘,一家西北麵館。
林寶痛快的吃了一碗麵條,有些習氣,可能是骨子裡一輩子難改的,所以說人的家庭成長,會決定他的一生,已經是豪門女婿,已經有了不少存款,林寶依然難改窮酸習氣。
吃東西,總是下意識選擇便宜,腦子裡永遠注意價格標簽。
“有錢了怎麼還這德行。”
“我又不是許老板那樣,可以一輩子有錢,早晚有一天會離婚,所以錢不能亂花。”喝了湯,他又補充道:“我脊椎的傷,不一定能痊愈,如果以後身體素質下滑,恢複的差,可能四十歲以後會癱瘓,不留點錢,怎麼養活自己。”
悲觀的話,卻被他說的輕鬆,老黃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今天晚上,我得替兄弟多訛一點醫藥費。”
“查到了?”
“管他是誰,吃這口飯的人,我會擺不平?”
不一會,老黃的收到了小弟的消息,驚了一句:“啟東?你確定?”
“確定,黃哥,要我們陪你去嗎。”
“不需要。”
收起電話,兩人開車回向大學城。
夜晚的城市,充斥著燈紅酒綠下的狂歡,這個時間段,整個城市都彌漫著欲望的味道,這裡叫做欲望之城。
欲望這個東西,隻要有人敢釋放,那便是如同掉進了一個無底洞中。酒鬼說,喝酒淺嘗輒止,實際上喝一口就停不下來,渣男說,早晚會收心,實際上這句話永遠不算數,風塵女說,賺夠了就上岸,實際上那雙岔開腿永遠合不上了。
人都有一個自以為是,那就是高估自己的自製力,然後不斷的找借口立牌坊,成為欲望遊戲中,最可笑的一麵。
也許,這城市的黑夜,才是脫下光鮮之後,該有的真實。
“今晚還回家嗎。”林寶發了條微信,車開過了五個路口後,對方才回消息,“最近先不回了,你注意保護好自己的傷。”
白天林寶不用上班了,晚上許霏霏又不在家,這麼一算,兩人暫時都見不到對方了。
林寶沒再多問,也不需要擔心許霏霏住哪,豪門許家,還缺她住的地方?
他聽說,結婚前許霏霏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不算奢華,但地段極好,婚後那房子就送給月玲住了。
林寶想了想,上次許老板給車了,這次做好了,要一個房子吧,他家原來的房子早賣了,也不想母親一直住在醫院,總得給老媽安排一下,享受下晚年。
很快到了大學城,這裡的夜晚,倒是靜謐了許多,雖然有不少情侶釋放戀愛的酸臭,但也都低調的去附近的賓館,就算再多的荷爾蒙釋放,大學城也比外麵要純潔了很多。
林寶喜歡這裡。
老黃把車開到了一個夜店門口,大學城裡的夜店不多,規模也不大,來玩的也都是學生,消費水平不高,但學生群體比較閒,走數量賺錢。
林寶沒有廢話,跟著老黃進了夜店,劇烈刺耳的DJ聲,讓人很不適應,林寶是很不懂,這亂七八糟的有什麼好玩的,年輕學生在這裡瘋狂的喝酒,瘋狂的跳。
“我還是適合做個文化人。”
噪音太吵,老黃沒聽清,問道:“社會人?你還怕社會人?”
說著,老黃走到了夜店後台的辦公室門口,一個黑衣服的男人攔住了他,老黃說了句:“你們老板在嗎。”
“不在。”
“也對,這小店他應該不常駐,讓你們經理聯係老板一下,就說黃元來了,有要事。”
那黑衣人皺眉了,要真認識老板,用得著找到這來嗎,他不想理會,正要打發走,老黃回頭甩了一下手臂,就看見棚頂的射燈啪的一聲,滅了。
正蹦迪的學生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喊著服務員來修燈。
“來找你老板有事,聽懂沒,總比砸場子強吧,你選哪個。”
那黑衣人張了張嘴,“你等會。”
不一會,經理出來了,把老黃和林寶請到了辦公室,“老板我已經聯係了,兩位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