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卓然恢複了養尊處優的富婆樣子，完全沒有了之前釋放怨氣時的陰冷和報複，平靜的笑著：“孩子，這事呢，我不急，好好琢磨一陣，許臨風那邊是找過我了，但都是錢的事，我已經不在乎了，所以這事比他有優先權。”
“姑姑……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我一把年紀了，開的起這麼獵奇的玩笑嗎。”
“想報複……可以有彆的方式。”許霏霏還想用其他方式解決。
許卓然輕輕笑了，“我這一輩子的怨氣，就在結婚這件事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在結婚這事上，經曆一次強人所難，讓感受一下這怨氣有多痛苦，恩怨才算平衡了。”
她品著茶繼續說道：“我可以給提供點選擇思路，和那個軟飯男做真夫妻，過一輩子，估計會受不了，姑姑怎麼說也是長輩，不忍心對下手太狠，給放寬一點，就和他生個孩子吧，有沒有感情，離不離婚隨意。”
“在胡說什麼！”許霏霏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這份怨氣已經扭曲成如此手段來報複她了？
“我是在幫呀，看，有了孩子，還是姓許，家裡的長輩們就徹底閉嘴了，沒人敢說是外人，也沒人背後議論的假婚姻了，爭家產爭得更名正言順。”許卓然露出陰暗的笑臉，放下茶杯，笑著離開了。
“想通了，就來找我。”
坐在桌前的許霏霏，指甲扣進了手心裡，氣得肩膀發抖。
如果是商業談判，輸的多慘她都能接受，勝敗乃兵家常事，可現在麵對的，是許卓然扭曲的怨氣，近乎羞辱的報複手段，以泄私憤，而一切導火索，是上一代留下的恩怨，由她做女兒的承擔了。
把自己的婚姻兒戲般的交給許卓然戲耍？
談判是一場利益交換，雙方取得一個利益平衡後，達成協議，而不是受製於人。
無論她和林寶是什麼關係，她都不能接受許卓然的要求，如果答應了，誰能確定許卓然會不會有更過分的企圖？
人心皆貪，服軟一次，就絕對沒有平等對話的可能了。
性格強勢的許卓然，一定懂得這個道理，她要許霏霏低她一頭。
回去的路上，許霏霏沒怎麼說話，一直在思考著這件事的真偽，是不是姑姑另有所圖？她真的敢隨意站隊，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利益了？
和保守的許鴻光相比，許卓然很明顯是跳出思路之外，棋路跳脫大膽，像是一個走鋼絲的高手，明明那麼危險，卻自信的玩火。
而且出手的手段，可不怎麼乾淨，直接泄私憤的報複。
既然不乾淨……
“林寶，去查一下姑姑，要黑料，能要挾住她的那種。”
“不怕撕破臉？”
“嗬。”
今天的談話，是不算撕破臉，可比撕破臉更讓人難堪。
“什麼私生活，公司的汙點，都可以。”她說完，又給月玲打了一個電話，許家上一代的真相，也許並不難查吧，當事人都活著呢。
幾分鐘後，許霏霏掛了電話，她看林寶欲言又止，問道：“有事情要說？”
“額……”
“不方便講？”
“也不是，說了不會生氣吧。”
“講！”許霏霏瞪了他一眼。
“為什麼和張子安分手了？”林寶覺得，這麼問算委婉一點，他不清楚許霏霏和張子安的感情深淺，不想直接說壞話。
“問這個乾嘛？”聰明的許霏霏立刻反應過來了，“他找麻煩了？”
“沒有，但是……他可能有什麼動作，我不清楚他什麼意思。”
她微微皺眉：“那我去找他吧。”
“要不，我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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