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半醉,謝安河還不至於意識模糊,但走路確實不穩了,身邊的潘茹明明不如他高,卻輕鬆的扶助了他。
兩人攙扶著進了客廳裡,夏舒秋穿著睡裙,從樓上走下來,看樣子是剛剛睡下,就被吵醒了。
這樣的情況她習慣了,謝安河性格有豪邁的一麵,在外應酬的時候,基本不會排斥喝酒,而他身邊的潘茹,不是時常出現,但有一種情況,潘茹必然出現,這個女人有個絕活,叫千杯不倒。
必要的時候,她會兼任陪酒的任務。
看著滿身酒氣的兩人,夏舒秋吩咐傭人準備醒酒的茶,她坐到謝安河身邊,摸著他的頭,有點燙,“又喝了白酒?”
“三十年陳釀,比你年紀都大,當然要嘗一口了。”
“上次的體檢報告,醫生說了,你要減少飲酒,為我們倆考慮一下好嗎。”她語氣溫柔,賢妻良母的樣子,這個家裡,她女主人的地位,已經逐漸穩固了,也算經營幾個月的成果吧。
謝安河懶懶的笑了,“正式婚禮之後,再考慮生孩子吧。”
“我才不急呢,今年一過,我們就可以結婚了,日子我爸媽已經在看了。”
“你家人還挺迷信。”
兩人在年初認識,順著兩家的意思聯姻,當然對方都是優秀的人,磨合這麼久,都算滿意,至於什麼愛情不愛情的,不是他們這類人考慮的,這麼一想,他們也是一類人,家族為重。
夏舒秋家裡比較迷信,之前找白仙姑算了一次,說她近兩年不宜結婚,於是兩人在今年宣布了訂婚,先落實了聯姻的關係,婚禮明年就能舉行。
她歎了口氣,自己的年紀,也在增長。
“安河,先去休息吧。”
謝安河喝了茶,就被夏舒秋招呼傭人,送回了臥室裡。
一言未發的潘茹,也點頭要走,卻被夏舒秋叫住了,兩人麵對麵坐著,女主人入住有半年多了,潘茹和她接觸的次數卻屈指可數,而今晚才是第一次對話。
“夫人你有事?”
“你也喝了不少酒吧,先喝口茶。”夏舒秋的習慣,是先讓人放鬆戒備,免得交流不順利。
一杯茶過後,她問道:“我沒什麼大事,我知道你對本市另一方麵更了解,隻是打聽一個地方。”
“您說。”
“風月館。”
潘茹愣了一下,不清楚夏舒秋怎麼好奇到這裡了。
官家千金的夏舒秋,自然是見多識廣,各類社交場所和俱樂部,都有所了解,可惜偏偏出現一個不知道,事後她慢慢想清楚了,這個地方,可能不是富人範圍,而是……灰色地帶。
如今許臨風從盟友變敵人,他和風月館又似乎有所聯係,夏舒秋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敵人。
“看樣子,你知道。”
“略有耳聞……”潘茹下意識的看了下四周的傭人,“不方便在這裡說。”
“也好,改天我們私下聊吧,今晚辛苦你了。”
潘茹客氣幾句,就先走了,剛出門就遇到了錯身而過的鐘旭,兩人其實是認識的,都做著類似的活,但沒有說話。
“鐘旭,找你來,沒什麼急事,安琪總是喝酒,我這剛收到一份解酒的好茶,你給她帶回去。”
“好。”
一般情況下,給謝安琪送東西,都是通過鐘旭,因為其他傭人不敢接觸大小姐,家裡她的名聲,可真是有“威望”。
接過茶葉,鐘旭驅車返回,到了星河酒店,他看見跑車停在那,就知道大小姐應該是回來了,於是準備送到房間裡。
電梯到了頂樓,剛走出來鐘旭就愣了,隻見鋪著地毯的走廊裡,從電梯門開始,就丟了一隻黑色短靴,然後是一件T恤,再幾步是一隻短襪,大小姐的手提包,東西還灑了一地,一直到門口,是一條黑色的破洞褲。
鐘旭看傻了,什麼情況,而且門還沒關,他悄悄的探出頭,屋裡的視線一點點拉開,就看見兩隻腳懸在半空,一隻還穿著短襪。
他嚇的嗖的一下收回了腦袋,愣愣的睜大眼睛,“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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