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公司的人走了大半。
坐在秘書辦公室的月玲,驚奇的看著桌上的巧克力,像是發現了寶物一樣,最後忍不住打開了包裝,吃了一口。
眯起眼睛,變成了一副享受的樣子,模樣可愛。
甜而不膩,果然是這個味道。
吃貨月玲,也算吃便零食界了,家裡還有一個專門的零食櫃子呢,什麼東西沒吃過,但上次林寶塞到她嘴裡的巧克力,竟然是她沒接觸過的口味。
自己的專業領域遭到了挑戰,為了找回麵子,小秘書強烈要求林寶,再給她嘗一口,來判斷出是什麼巧克力。
隻為了找回麵子,絕對不是為了吃……
“還真是我沒見過的……”她幾秒鐘吃完了整塊巧克力,看著那包裝紙。
這時候,許霏霏突然開門進來了,看見月玲嘴角的巧克力,捂著嘴笑了,“又偷吃東西。”
“沒有沒有。”月玲搖頭否認,卻臉紅了,手裡正拿著“證據”呢。
“真羨慕你,隻吃不胖。”許霏霏掐了下她的臉蛋,臉小嬰兒肥,軟軟的感覺,“怎麼不給我留一口。”
月玲想說,因為太好吃了,一不留神全吃完了,許霏霏卻咦了一聲,拿起包裝紙,“你從哪買來的。”
這是一款比利時的巧克力,價格也很貴,市麵上看不到。但許霏霏看著很眼熟。
“彆人送的。”
“誰送的呀。”
“是……林寶。”
兩人私下關係還不錯,尤其是解決了月玲家事後,是牢靠的戰友關係了。許霏霏並不在意這些,隻是這巧克力……是謝安琪喜歡吃的。
而且在國內根本買不到。
兩天後,氣溫回暖了一點,林寶和老黃結伴去了醫院,這是入冬前,最後一次能帶母親出門透透氣的機會了。
手術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但母親一直處於保護狀態,儘量無菌環境,林寶也不敢帶她走太遠,最多是樓下逛逛。
醫院有一個供患者休息的小公園,範圍不大,一眼看到頭了,對於林母來說,那就算一次踏青了。
“你們倆,也都長大了,今天心情好,我就多說幾句吧。”
“阿姨,想說什麼都行。”
對於老黃來說,算是半個兒子,林母看著兩個大男生,笑了笑,“我生病這些年,你們倆在乾嘛。”
“賺錢啊,老黃也經常救濟我。”林寶還是老一套的回答著,邊說邊摸著母親的手和臉,生怕她著涼了。
此時林母早被裹著嚴實,到冬天的時候,老人總是傷感一些,那是萬物衰老的季節,她看著靜靜的湖麵,自言自語道:“媽是老了,這十年足不出戶的活著,像個廢人,可有的事,我看得出來,畢竟我吃了一輩子的鹽,走了一輩子的路。”
林寶和老黃麵麵相覷,不知道母親想說什麼。
“你們倆,以前做了些彆的方麵的事,對吧。”
林寶愣了一下,他母親繼續說道:“我看著你們倆長大的,有什麼變化,我當然能感覺到。”
老黃安慰道:“阿姨,你多慮了,現在我們倆都很好。”
“那以後你們倆就不要再碰其他的東西了。”
“本來就沒有碰什麼。”
兩人互相對著眼神,各自疑惑著,林母從來不多問這些的,今天是怎麼了?
“我累了,推我上樓吧。”
“好。”
老人慢慢閉上了眼睛,一陣秋風吹過,幾片黃葉落在了她身上,她拿起一片葉子,就像看見了自己,眷戀著褪去的翠綠。
一切憂慮,都源於前幾天護士可心,送來的一個電話,來電的人,就是她名義上的親家。
回到病房裡,老黃準備著午飯,林寶去找了醫生。
雲千嵐在醫院的形象,就是包裹得掩飾,難辨雌雄的嚴肅外表。
醫生是個很忙的職業,尤其是重症科室,應付家屬比治療病人更忙更累,絕症病人的家屬,眼中唯一的希望就醫生了,稍有一點問題,都要追著醫生去問。
至於人情社會下,對醫生的拉關係,那比菜市場都熱鬨,托了七八層的關係,都能攀到自己頭上。
可這些,又不能決定病人的生死,忙到最後,圖個什麼呢?
沒想到,林寶也來問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了,雲千嵐微微不滿,“有沒有陌生人見你母親,要問值班護士,這些不歸我管。”
“護士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