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風獨自站在亭台處,看著遠去的蒼老背影,無奈的笑著:“弱肉強食,是你們教我的,現在你們老了,吃不動肉了,還不準彆人吃?”
年初一的下午,許家莊園裡,殺羊宰牛,一頓饕餮之宴在準備著。
而同樣的年初一,袁家的活動,則是一場祭祖。
袁家的人不多,不如豪門家族那樣枝繁葉茂,認真算起來,隻有袁天淳一家人,其他旁係的遠親,大多不成氣候,跟著喝湯吃肉,默默無名。
但強勢的袁天淳,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午後的太陽正暖,豪宅的門口,幾輛豪車整齊的停在路邊,年初一的祭祖,是袁天淳每年最重視的一件事,也是他每年極少的出門機會。
此時,袁家父子兩人,正在客廳裡喝著臨行前的一口茶,就像規矩一樣,每年都要如此充滿儀式感。
“爸,許臨風那邊,你真的在考慮了?”
白發的中年人,神色肅穆,隱隱透出一股威儀,“他還沒資格代表許家,我有什麼要考慮的。”
“聽說這幾天,他暗中撮合了另外幾家在鬨。”
“一幫雜碎而已,還輪不到他們說話,我每年給他們的好處,夠他們撐死多少次了。”
袁烈笑了一聲:“人心皆貪啊,許臨風是商人,就喜歡搞這一套。”
“我這裡是講規矩,他那一套沒用。”幾句話過手,袁天淳微微眯起眼睛,“兒子,你是有話說。”
“嗯,我覺得許家有問題,很大的問題。”
“我和許青山也是老朋友了,你也見過他,叫過叔叔,話可彆亂說。”
“問題在兩方麵。”
袁烈已經肯定了語氣,袁天淳便點點頭,他一向清楚兒子的細心,不做沒把握的事,也不說沒把握的話,兒子有著遠超其他同輩人的能力,甚至不輸許臨風,是壯大他野心的最好成果。
“許臨風為什麼這麼急?那股份本來就是許家的,他想方設法的要越過規矩拿走,是怕到不了自己手裡,可許霏霏完全不像是接班人,這東西,我看也不太可能落到她手裡。”袁烈輕輕一笑,“是不是怪了?到底要給誰?”
傳聞許青山已經半死不活,許三福也一把年紀,老態龍鐘,誰也彆說誰命長,既然這樣,還不留個準話。
“這是在為難我們袁家?讓我們當裁判?”袁烈露出不滿,這個結論很不友好。
而父親袁天淳,不動聲色,沒什麼表情,“繼續說。”
“另一個問題,許家的那個上門女婿……”
話沒說完,鐘聲突然想起,仿佛儀式開始的信號,袁天淳立刻示意兒子停下,“時間到了,走。”
祭祖不容打擾。
袁烈愣了一下,憋著關鍵的話沒能說完,隻能聽從,兩人稍作收拾,起身離開了,後續的話,隻能等祭祖回來再講。
豪宅的門口,一列豪車齊頭並進的離開,形成了一個惹眼的車隊,然而在車隊離開的幾分鐘後,一輛黑色的奔馳低調的從車庫裡駛出,開往了另一個方向。
袁烈裝著心事沒說完,他不是信口開河,這一個多月的細細調查,蛛絲馬跡的串聯之後,讓他覺得許家的事情,開始詭異起來,明明兩個不相乾的事,卻讓人覺得有著匪夷所思的關聯,也隻有心思縝密的袁烈,才會把想到這些結論。
還缺一點時間調查證據。
“爸……”
“彆急,其他的事,回來再說。”
“好吧……”
黑色的奔馳,駛向了寬闊的馬路,卻迎來了一聲巨響。
碰!
巨響之後,尖叫的刹車聲,玻璃的碎裂聲,猶如年初一的爆竹炸響。
初春,大地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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