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袁家的車隊,被突然殺出的兩輛車截斷。
沒人能想到,光天化日就有人敢搞事情。
出行的三輛車中,末尾的林寶和劉熄,被擋在了後麵,原本是劉熄做袁天淳的司機,但這次出門,煙鬼親自開車了,沒想到就這麼不巧的遇到了“打劫”。
發動機轟鳴,黑色的奔馳一個驚險的漂移,閃過了兩輛車,拚命的追上前麵的車隊。
七八輛摩托車,像蜂群一樣圍著袁天淳的車,護在前麵的火山和小白,車玻璃被砸的稀碎。
“快一點啊!”林寶焦急的催促。
劉熄拿起一旁的木糖醇,胡亂的倒進嘴裡,大口嚼著,哈哈的大笑:“安全第一!”
轟!
油門到底,奔馳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突然躥了出來,極快的速度下,輕輕的擦碰,就讓兩輛摩托車瞬間翻車,飛的老高。
追上的劉熄,替袁天淳擋住了尾巴,兩輛車一前一後的護住,對講中煙鬼喊著:“撐幾分鐘。”
話音剛落,頭車的副駕駛突然打開了車門,嘭的一聲,撞掉了一輛摩托,車門斷裂的丟在了路麵。
沒了車門保護,副駕駛的小白仿佛任人魚肉,另一輛摩托車立刻貼了過去,誰知道突然飛出繩索,勾住了車,長腿猛的踢了出去,車手滾落在地上,同一時間,小白靈活的跳出了出,登上了摩托車。
後麵的劉熄看傻了,“我擦,藝高人膽大……”
“還特麼看!”
林寶大吼著,劉熄的車窗被猛的砸碎,車玻璃擦破了他的臉,他氣的大罵:“安全第一啊,老子開車這麼多年,就沒壞過玻璃!”
就在這時候,公路上突然又竄出一群摩托車,黑壓壓的圍堵過來,整個馬路上響徹著摩托車的尖叫。
林寶打開對講,“小白!”
長發飛舞的車手,瞬間減速,並列在了林寶的車門旁,仿佛有默契一般,林寶打開車門,她也靠了過來,隨後,輕輕一躍,跳到了她車上。
小白跟著喊道:“在我腰上。”
林寶立刻伸手到了她腰間,發現什麼都沒有。
“裡麵!”
來不及猶豫,翻開了她的皮衣,雪白的細腰上,彆著兩把匕首,林寶順勢抽了出來,小白轉動油門,兩人一車,揚長而去,衝向了黑壓壓的蜂群。
一瞬間,整條馬路上,仿佛蜜蜂大戰,單騎闖關的小白和林寶,如同衝進戰場的孤狼,左右衝突中,兩把匕首寒光刺眼,每次和其他車的擦身而過,都要帶出一條血跡。
黑衣車手一個一個的狼狽摔翻,馬路上也留下了一片又一片鮮紅。
單槍匹馬的冷酷,殺伐果斷的出手,兩人如同一體,配合的默契無間,從頭至尾再沒有多說一句話。
劉熄看的徹底傻眼了,“這倆人以前到底做什麼的……”
每一個錯身而過,都有丟了性命的危險,那種速度下的摩托車,翻車的話不是重傷就是死,他們倆膽子也太大了。
幾分鐘後,馬路空曠,三輛車緩緩的開出了公路的路段,進入了一家私人醫院,摩托車尾隨而至,停在了最後。
對講機裡,煙鬼說了句做的不錯,便招呼手下,抬著袁天淳進了大樓中。
餘下的四人,短暫的休息。
話多的劉熄,下車就忍不住罵了一句,“這特麼是白天啊,中午飯都沒吃,就特麼有打劫的?瘋了嗎?”
結果其餘三個人都沒理他,他知道自己碎嘴,但不吐不快,繼續嘟囔著:“你們幾個不怕?安全第一啊,這麼玩下去,我開車的零事故率也要被打破了。”
火山掏出一支煙,塞到他嘴裡,“你車技不錯。”
“……謝謝。”劉熄隻能悶悶的抽煙。
小白對著火山說道:“剛剛我對講耳機掉了,再給我一個。”
“好。”
她看了一眼遠處的林寶,正默默的擦著身上的血跡,從兜裡掏出一包紙巾,遠遠的丟了過去。
林寶回頭接住,依然沒說話,隻覺得此時渾身都是冷的,剛剛揮刀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又變成了滿腦子都是血腥味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