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再遇攔路虎。
上次是蜂群一樣的摩托車隊,這次是熊一樣的越野車。
因為爆胎而急停,劉熄沒法繼續開車突圍了,把決定權交給了煙鬼,見他嘴裡叼著煙,一臉的冷靜,就知道是見過大場麵的老江湖。
“擋住他們,把大哥轉移到頭車。”
“收到。”
火山調轉車頭,停在了不遠的距離,之所以沒貼近,是因為剛剛發生了爆胎,說明在那附近的路麵有問題,不能貿然接近。
劉熄倒是聰明,開著爆胎的車,緩緩靠過去,果然又爆了一個。
就在這時候,從越野車上下來的一眾黑衣大漢,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截斷了兩車靠近的想法。
頭車的林寶和小白立刻下車,不容分說,兩人已經殺氣外露。
小白如魅影般,飛出一記高抬腿,淩厲的踢中了一個大漢的脖子,眼看著那人的脖子變了形,腦袋一歪,噗通摔倒,同一時間,另一個大漢一拳落空,被林寶雙手鉗住,咯嘣一聲,胳膊誇張的變了形,慘叫著跪在了地上。
眨眼間,一死一傷,兩人麵無表情,出手之果斷狠辣,猶如兩個黑夜中的奪命無常,沒有感情。
劉熄看的為之膽寒。煙鬼拍著他的肩膀,叫醒他:“你來推大哥。”
袁天淳坐著輪椅,被推下了車,半路遭到算計,危險近在咫尺,他依然沒什麼表情,比煙鬼更冷靜。
距離火山的車,大概有一百米的距離,這短短的路,卻被人高馬大的壯漢們圍堵。
小白和林寶極力擋住他們,不讓靠近,但終究是兩人四手,分身乏術,擋不住那麼多人,幾個大漢漏了出去,瞬間衝向了輪椅上的袁老大。
劉熄猛的吸一口氣,穩住心中的緊張,那胳膊那拳頭,一下打出來,腦袋都得爆了吧……
大漢怒喝一聲,鐵拳大力的砸了過來,劉熄推著輪椅轉身要走,就聽見一聲:“穩住。”
煙鬼突然挺身擋住,嘴裡叼著香煙,同樣的砸出一拳,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對方的拳頭上。
呯!
一聲悶響,隨即便是大漢的慘叫,他哇哇的喊著,握著自己的手,五根手指已經變了形。
緊接著,煙鬼擺開身姿,勢大力沉的幾拳,看似簡單,卻拳拳到肉,如同炮彈一樣轟在了幾個大漢身上。
一瞬間,四個大漢骨斷筋折,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
煙鬼猛的吸了一口,煙灰落地,一支煙抽完了,“跟在我後麵。”
聽見煙鬼的信號,人群中的林寶和小白,同時出手開路,第一個倒黴的大漢,遭到小白的淩厲踢腿,和林寶的鐵爪,兩條胳膊當場就斷了。
而小白似乎比林寶的殺心更重,黑夜裡的一雙長腿,如同看不見的鞭子,隻能看到一道黑色的殘影,鞭撻而出,抽的黑衣大漢不敢靠近。
兩人打一片,硬是占了上風。
煙鬼和劉熄兩人,順勢走了過來,林寶和小白一左一右的護住輪椅,穿過了人群,順利到火山的車前。
就在準備上車的時候,一個大漢突然亮出匕首,刺向了小白的身後,她剛剛飛腿踢倒一人,來不及收招轉身。
眼看著匕首刺向了她的腰間,一張大手突然伸出,用極限的速度和距離,抓住了刀刃,撕的一聲,林寶的手流出了鮮血。
小白回過頭,瞪起眼睛,瞬間抬手,幾道鋼針飛出,毫不留情的刺中了大漢的眼睛,噴了滿臉的血。
她拉著林寶直接上車,斷後的人掛彩了,煙鬼有些意外,“怎麼搞的。”
“沒什麼,大意了。”
劉熄開車,直接衝向了隧道,撞開了兩輛停在路中間的越野車,離開了是非之地,嘴裡罵道:“他嗎的,隧道口收過路費,鬼哥,什麼人膽子這麼大。”
“回去再說。”
“哦。”
他的碎嘴總是沒人回應。
車裡的人,沉默著回到了袁家彆墅。
把袁天淳完好的送回房間之後,林寶才去包紮了手,長期駐紮在彆墅的護士,對幾個保鏢算是麵熟,也當然知道袁家是什麼角色,會發生什麼,見怪不怪的樣子。
“吃點消炎藥。”
“謝謝。”
護士把藥遞給他,“晚上在樓頂烤火的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