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下午,袁家彆墅迎來了第一個客人。
黑色的賓利,莊重的停在了門口,謝安琪一身黑色的冬季長裙,戴著黑色的貴婦帽子,遮住張揚的藍發,以及黑色的墨鏡,幾乎一身冷色調的打扮,來表達今天的氣氛。
她來看望去世的好朋友。
袁家人也頗為重視的接待她,重傷的袁天淳親自在門口等候。
“袁叔叔,好久不見了。”
“安琪……你能來,我很感謝。”袁天淳打量著這位有名的謝家千金,和傳聞中的一樣驚豔絕色,但傳聞中又說她性格刁蠻,但今天的見麵,女孩著裝素雅,舉止內斂,安靜而大方,很顯然她有良好的名媛家教。
和我的兒子很般配……
袁天淳心裡有些苦,“進來坐吧,這段時間沒聯係你,是我做的不周到。”
“叔叔,我理解你。”
大好年華的兒子突然死亡,痛苦到自閉,才是做父親的心情吧。
謝安琪一個人進了彆墅裡,袁家豪宅,她來過的,當年出國之前的那一天,袁烈在這裡宴請過她,還大方的和她表白了,當時謝安琪哭笑不得,好好的朋友,怎麼突然就說什麼要做白頭到老的夫妻,那時候謝安琪更少女一點,當做玩笑的拒絕了。
不過這一次,彆墅裡的氣氛,似乎更為嚴肅,裡裡外外,站了不少黑衣墨鏡的保鏢,四處都安裝了監控,她一出現,就迎來了保鏢們警惕的目光。
袁家到底發生什麼了?
奢華而古樸的客廳裡,輪椅上的袁天淳,把車禍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袁烈是當場死亡的,他甚至忍不住難過,說出了袁烈替他而死的話。
“叔叔,袁烈對你非常尊敬和崇拜,他經常和我提起你,我想……這種危險的情況下,他一定會舍身救你,無論發生多少次。”
謝安琪的安慰,讓袁天淳又暖又心酸,喪子之痛,他始終沒有發泄出來,他是一方霸主,悲痛隻允許用最少的時間消化,如今見到兒子最癡情的女孩,又說出了那樣的話,他難免黯然神傷。
“安琪,是叔叔對不起你,沒來得及讓你們結婚,小烈就不在了。”
“額……”
結婚?
謝安琪錯愕的眨了眨眼,緋聞的事她知道,但那隻是八卦傳言,富人圈裡各種傳言多著了,袁叔叔當真了?
見袁天淳滿頭白發,神色悲傷的樣子,謝安琪不知道該不該戳破,人都死了,說穿了,對叔叔是傷口撒鹽吧……
不過袁天淳沒再多提這件事,隻是態度上,對謝安琪親近了一點,像是對待兒媳婦一樣,也隻能這樣,尋找一絲殘存的安慰。
“孩子,把我這裡當自己家都可以,以後想來,不用打電話,隨時可以來。”說完,他對身邊的傭人也做了囑咐,那些傭人看謝安琪的眼神,完全是當袁家少奶奶了。
搞的謝安琪尷尬不已,但今天來的目的是看袁烈,這些無心去計較了,“叔叔,我該去看看他了。”
“嗯,我腿腳不方便,就不陪你去了,也不打擾你們倆說話。”他回頭對煙鬼擺擺手,去墓地的事,由他來安排。
此時的樓上,林寶還在陽台上放風,小白昨晚熬了一夜在休息,碎嘴的劉熄找他解悶,“好像家裡來人了。”
“傭人忙前忙後的,應該是貴客。”
袁家的保鏢隊伍,除了他們五個貼身保護外,還有很多“大內侍衛”,長期在宅院裡警戒,今天紛紛站出來,很顯然是戒備的狀態。
不是來的人不對,而是隻要來人,就要最謹慎。
這倒是讓林寶幾個人清閒了,他陪劉熄磕著瓜子,“什麼貴客,你看見了嗎。”
“是個女人,穿的像個貴族小姐一樣,戴墨鏡,看不出長相,皮膚很白,腰也很細,側麵看曲線也很爆……”越說越下三路,林寶推了他一下,“看你那德行。”
“咱們來都快一個月了,女人也不能碰,你不難受?”
“我有傳統手藝。”
“靠,你真無聊。”
這時候,對講中煙鬼突然說話了,“小林,下來一趟。”
林寶收到,立刻下樓了,煙鬼簡單交代道:“來了一個客人,要去墓地,你知道位置吧。”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