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個電話,就是任泰然車禍的消息。
林寶驚的吼了一嗓子,結果臥室裡的李曉婉被氣的冒煙,太過於明顯的男人聲音,她媽媽立刻聽出來了。
昨晚她沒回家,本來是有借口的,公司有事之類的,說回來會太晚,安排住在了外麵。
林寶這一吼,讓李曉婉又費力的解釋,說了好多,才把媽媽應付過去。
掛了電話,她無奈的捂著頭,有些睡眠不足,渾身累的不想動。
她發現和林寶不止一次這樣的……筋疲力儘。
疲倦的走下床,本有心嗔怪,走出臥室卻看見林寶在穿衣服,“有事?”
“是有點事情。”
林寶有些歉意,剛剛一起過夜,醒來就急著走,場麵不太好看。
幸好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一年了,李曉婉沒那麼矯情,反而溫柔的體諒道:“是急事吧,要不要我開車送你。”
“你好好休息吧,昨晚那麼累。”
“你比我更累。”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的吻在一起,仿佛是為昨晚簡短的總結。
洗漱過後,李曉婉穿好衣服,對著鏡子把長發盤起,本來就是卷發,盤起之後,充滿了成熟的女人味,以及人妻的味道。
林寶直接看的發呆了。
哦,怪不得老黃一下就看上了江柔,原來是這種感覺。
感覺很獨特,而且模仿不來,完全是一個女人經曆洗禮而蛻變的氣質。
女人的各種形象風格,都可以通過妝容和穿搭臨摹出來,但唯獨這種人妻少婦之類的氣質,是模仿不來的,沒有就是沒有。
一股淡淡的慵懶和閒適,讓李曉婉此時盤發的動作,充滿了無形的殺傷力,要不是待會有事,林寶覺得可以累死在她身上……
“是太累了嗎,你眼睛都呆了。”
“當然是看你看呆的。”
“嘴甜哄我?”她還不太相信,對於自信這方麵,李曉婉經曆離婚的打擊,始終恢複的不夠徹底。
“你自己沒發覺嗎?”
她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有什麼嗎?”
“你身上一種要人命的東西。”
“嗯?”她撲哧笑了,這形容實在和魅力無法關聯。
盤好了頭發,兩人準備出門,但女神姐姐當然要算賬,她輕輕掐了林寶一下,嗔怪道:“我媽媽打電話,你還使壞,以後不準這麼開玩笑。”
“對不起,是我不好。”林寶誠懇道歉,“我發現我們倆在一起之後,我總是給你帶來麻煩。”
“有嗎?”李曉婉溫柔的笑了,“你給我帶來的快樂也很多。”
“什麼快樂?”
“討厭。”她就知道林寶會這麼說,“是心理的快樂。”
離開民宿之後,兩人分道揚鑣。
林寶提醒李曉婉,有空去檢查一下車子,有可能被裝了跟蹤,於是她當天就去檢查了一下。
而林寶直接去了醫院。
昨晚從拳場回去之後,任泰然撞車了,車禍不致命,但讓他受傷住院了,不用想也知道,這特麼不是巧合。
“任叔,知道是誰做的嗎?”
病床上的任泰然,有些疲倦,不過頭腦保持著清醒,“太多人了,誰都有可能做。”
“你有那麼多仇家嗎?”
任家不是一直在洗白嗎,沒有江湖恩怨,哪來的仇人呢。
“我要把股份讓給你,就是在袁家內鬥上多個對手,他們當然不會接受,這就是在警告我彆亂來。”
“原來是這樣……”
這幫人下手可真是快狠準。林寶安慰道:“那股份的事就緩一緩。”
“哪那麼容易,我不交給你,有的是人盯著想要,燙手啊。”
壞就壞在袁天淳削弱了股東的勢力,讓他們空有股份吃紅利,再沒有能力爭說話的權力了,袁天淳一死,股東就成了待宰的羊,連自保能力都沒了。
方立寒早早靠上了許臨風,沒人敢去碰,任泰然就成了那些人盯上的目標。
股份不僅是錢,也是名正言順占有拳場的旗號。
許臨風一個和袁家勢力毫無關係的人,甚至和地下世界都無關的人,他能介入進來,正是因為他拿到了許家的股份,理由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