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河大方承認了夜叉的存在。
那上次救珍珠的時候,夜叉應該彙報了遭遇林寶的事情。
他們倆在掐風月館,私下裡又偶有摩擦,三家之間那微妙的平衡,儘在不言中。
“陳老板你有所不知,我在的時候,根本沒有夜叉,她是後來的人,所以我和她不屬於同僚身份了。”
“哦,是這樣啊。”
明顯是故意的,要譏諷一下林寶的畜生身份,陳子河說過,他作為客人,親眼看過青龍的比賽,這就是身份上的鄙視。
你以前是娛樂我的畜生而已。
林寶卻完全不接招,拋開那些心理陰影,他在生活裡的樣子,可以說是不要臉的,能譏諷得到他的人,還沒出生呢。
他嘿嘿的笑了,“你要是真有心引薦,我也無所謂,外麵女人那麼多,說不定夜叉也能摘到手,到時候陳老板你可彆說我挖牆腳。”
“哈哈哈,你真是一點都不像個做老大的。”
“和你沒法比嘛,天生富貴命,我是一條狗,一路瘋咬上來的,屎都吃過的人,還怕什麼呢。”
“不多說了,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哪天林老大心情好,來我這裡玩玩,咱們互相走走是應該的。”
“領命,有時間一定去賭兩把。”
掛了電話,妖異的男人笑容瞬間消失,變成平靜得看不出表情,陳子河的臉如同精美的雕塑,一動不動。
啪。
一聲脆響,折斷了手中的雪茄。
這個林寶,和袁天淳完全不同,霸道充滿強權性格的袁老大,也死於他的強勢,逼的手下跳反,也讓袁家群龍無首後,瞬間大亂,他把手下壓的太厲害了,人一死,個個都排斥袁字頭了。
但林寶完全相反,沒有任何掌權的野心,搞出一個什麼大會?竟然把搖錢樹一樣的拳場,分出了那麼多股份。
不要錢,不要權,也不要臉,那他為什麼要坐在那個位置?隻為了泡妞?
陳子河嗬的一聲笑了,拉開窗簾,外麵的陽光刺眼,新認識的女大學生,正坐在客廳裡拘謹的喝茶,看見來回路過的傭人,都有些緊張而驚奇,樸素的氣質,顯然是沒見過有錢人生活的做派。
有人喜歡豔麗的鮮花,也有人喜歡樸素的山花。
陳子河對林寶的底很清楚,也包括外麵那幾個女人,李曉婉、何婷婷,好像還有個小明星李媛媛等等,這幾個女人單個拉出來,都是各有千秋的姿色,可陳子河看夠了,他早對什麼女神之類的人審美疲勞了。
泡女人算什麼野心,那不是幾件衣服嗎?
想換就換,穿夠了就丟掉,他十七歲可以找二十歲的女生,七十歲一樣可以找二十歲的女神,這就是他們天生的資本。
陳子河突然覺得,林寶是不是窮酸慣了,就好這一口,屌絲心態。
“少爺,董小姐等了半小時了,需要她進來嗎。”
“讓她再等等。”
他關了管家的對講,又看了眼坐在客廳的女大學生,她似乎等的太久了,有些緊張。
什麼女神不女神的,山珍海味早吃膩了,現在流行吃素。
“鄭管家,你進來,我有話問。”
“是。”
不一會,鄭管家進來了,他客氣的點頭。
“老鄭,昨晚你跟著夜叉去的現場,有什麼特殊情況嗎。”
“現場有兩個女人,全都是生麵孔,一個穿著水手服,很年輕的女孩,使一對貓爪,絕對不是本地的。”
“另一個呢。”
“另一個手上有個蠍子紋身,化妝很濃很邪氣,出腿狠辣,腿功高手。”
“高手?”
“嗯。”
簡短記有力的回答,鄭管家做事一向沉穩乾練,他不說沒把握的話。
陳子河思考著:“看來林寶請來新幫手了。”
“不確定,那蠍子紋身的女孩,沒和那幾個人一起走。”
“哦?來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