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末,聖誕節快來了。
這季節商人比任何人都喜歡,如今的每一種節日,都可以簡單粗暴的變成買買買,花錢這事太容易了,也太容易獲得簡單的快樂,商家恨不得所有自媒體和公眾號都吹噓這種簡單快樂。
大城市的洋節,總是很新潮,萬聖節夜晚,林寶的各個酒吧就收入不菲,完全是爆滿的狀況,各種妹子畫著各種僵屍妝、鬼怪妝。
那天晚上,何婷婷的幾個大學室友,都想借此聚一次,約定去酒吧玩。
已經在林寶手下工作快一年的何婷婷,早看遍了燈紅酒綠。
在群裡說道:“你們是不是得到什麼酒吧在萬聖節的優惠劵了。”
“何止是優惠,那家酒吧萬聖節女生免費,我搶到了幾張,剛好我們四個去。”
“知道為什麼酒吧要給女生免費嗎,因為女生就是酒吧招攬男顧客消費的資源之一。”
這就像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這世界想讓女性獨立可太難了,到處都陷阱,說不定還打著獨立女性的幌子。
就這一招酒吧女生免費,就有無數女孩蜂擁而來。
免了你幾杯廉價的酒,你就成了他們的廉價宣傳,多少各懷心思的男人來這裡,就說不出清楚了。
何婷婷知道這麼說,會掃了朋友的興致,乾脆道:“我朋友是開酒吧的,還要什麼那廉價的免費劵,我讓他給我們留一個大點的位置,今晚我請客。”
“早說嘛,那就定在今晚了。”
“婷婷畢業後,比我們混的好多了,時來運轉。”
“當年那麼苦,現在苦儘甘來,聽說你換工作了。”
“在酒吧做財務啊。”
“怪不得呢。”
萬聖節的夜晚,是聖誕節的預熱。
晚上十點鐘,冬季的降溫無法阻止年輕男女的熱情,大城市什麼都多,尤其是年輕人最多,全國的年輕人都想擠在這個不相信眼淚的繁華之地。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開到了外環的一個花店,這座花店是新開業的,隻是賣花的地方,居然有幾層樓,花的生意有那麼好嗎?
樓裡什麼都看不清,窗簾遮掩的嚴實,隻是偶爾看見幾個男人進出,和幾個女孩相迎,他們進去之後,買了一朵花,然後跟著上樓了。
車裡,目睹一切的林寶,驚奇的笑了,“趙悅竟然開分店,這我是真沒想到。”
坐在一旁的女人,紅唇翹起,嫵媚的笑了,嘴裡咬著煙杆,輕輕一抿,吐出醇香的味道,一頭誇張的大波浪卷發,再度恢複花中魁首的氣場。
“愚蠢,墮落,糜爛,她讓這裡變得越來越無可救藥。”冷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
“生意這麼紅火,怎麼就無可救藥了?”
“林老板也懂做生意?”
“那不太懂。”
趙悅在萬聖節夜晚,強勢的開了分店,簡直是聞所未聞的驚人之舉,風月館的神秘被她徹底打破。
“從那高高在上,無數人向往而不得入的高端會所,徹底變成了庸俗的菜市場,喊著價格叫賣,趙悅隻會把風月館的招牌摧毀,變得一文不值。”
“她背後不是有許臨風嗎,怎麼走這麼差的一步棋。”
“還不是因為我。”
秦瀟湘的影響力太大,幾代館主中,她是手腕最出色的一位,外界更有女帝之稱,在秦瀟湘的一手管理下,規矩嚴格,賞罰分明,讓風月館的神秘和至尊,變成了老板們享受的虛榮,來這裡好像成了實力和身份的象征。
不能說秦瀟湘讓風月館的勢力走向了巔峰,但品牌價值,已經打造成了一種富人心中的另類奢侈品。
煙花行業,做到這份上,差不多可以載入曆史了。
記 然而也正是她的影響力太大,即便趙悅接手了,也無法撼動,隻能最雷霆手段,把秦瀟湘的一切全都打碎,通通不要了,才能抹殺掉她的餘威。
林寶疑惑道:“通通打碎,那把生意做毀了怎麼辦?”
“打碎是為了重組,毀掉我留的遺產之後,我就再沒機會奪回來了,之後再重組,雖然要花很多錢和心思,但這麼一折騰,風月館就徹底扒皮換新了,主人再也不姓秦,或者說,再也不屬於曾經的風月館時代了。”
“那不就是換個生意了,能做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