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裡,高雅古典的音樂伴奏下,麵具之下的人們,各自暢聊著,隻有少部分人能認出自己的熟人,大部分都是陌生人,因為這個聚會的客人,是各地都有,不限於臨海市一處。
因為都不知道對方身份,所以也不會出現誰的家世最大,誰就最出風頭。
月玲為了巧妙的鋪墊好今晚獲得的人脈,幾乎見到陌生人就聊,內容大概一半一半吧,一半會上道的聊聊生意事,還有一半就隻聊風月和閒談了。
她是在場男女中,看起來年輕的,身材嬌小,聲音靈氣,聊天落落大方,看起來就是個年輕有為的小妹子,有幾個年長的長輩很看好月玲,暗示給這位美女介紹良配。
她尷尬的婉拒了。
這舞會的確有兩大主題,人脈和婚配,有人來這裡找生意,也有人來這裡找身份對等的伴侶,或者給自家孩子找。
按出身算,月玲太草根了,就是個窮人家的孩子,但按成長和如今的背景,她配得上一個高富帥,如果將來真結婚了,有許霏霏出麵,大概率會得到一個家世不錯的丈夫。
但這些對月玲來說,好像很遠,大城市普遍晚婚晚育,何況月玲這種位置的人,三十多單身的比比皆是,她才二十出頭,根本沒想過,也一點不急。
留心的記下了幾個聊的靠譜的人,月玲打算散會後,主動送去名片。
整晚的忙碌,搞的小丫頭又累又渴,今天也是有點倒黴,特意換了雙新鞋,結果高跟鞋不合適,穿的她腳很累。
她找來侍者,帶她去二樓休息了一會。
整個二樓開闊又寂靜,和一樓的熱鬨完全相反,她找了個空房間,進了屋子就甩掉鞋子,揉著腳坐在沙發上。
而這時候,走廊裡的林寶,剛好扶著夜叉路過,進了隔壁的房間。
根本不擅長高跟鞋的夜叉,扭腳幾乎是必然,似乎每個女孩在習慣高跟鞋的路上,都要經曆扭腳。
進了房間裡,夜叉也直接脫了鞋,腳腕隻有輕微的痛感,畢竟練過武的體格,筋骨強健,不會扭的那麼嚴重。
她無奈道:“我隻休息一會,應該就沒事了。”
“平衡感這麼差,你偏科太嚴重了。”
“意外呀,樓下燈光又不足,我踩在地毯上了,那上麵軟的不平整,才扭到的。”她覺得自己學的很快了,平地上走路沒問題的,誰知道運氣不好,還有地毯這一難關。
她屈膝揉著腳腕,黑色的禮服長裙,讓此時的夜叉,溫柔而冷豔,透著讓人想多看一眼的神秘魅力。
林寶蹲在她麵前,她抬起頭,安靜的氣氛下四目相對,仿佛一股同類吸引的電流穿過,夜叉第一次發現大腦有時候會不聽控製。
她向前探出頭,紅唇輕輕印了過去。
越把她改造回女人,就越朦朧。
林寶愣在原地,算了……自己的保鏢,占點便宜就占了。
他平靜的笑著,“你今晚很不一樣。”
“我也不知道。”她雙眼溫柔,冰涼的手放在林寶手上,“你這麼改造我,我心存感激,付出什麼都是應該的,包括……”
“停!命是你自己的,彆把拚命掛在嘴邊,我也不能接受你替我去死這種情況,我手裡血淋淋的債可夠多了,你想加重我的病情嗎。”
夜叉聽懂了,嘴角勾起,微笑著:“我也是第一次覺得,原來穿上裙子會讓自己開心,會覺得自己像個女人。”
“以後要學的有很多,比如……你先把酒杯放下。”
“額……”
兩人一起笑場了,曖昧的氣氛也變得放鬆。
夜叉從樓下上來,一路上手裡都拿著一杯酒,她沒來過這種場合,端著酒杯不知道該放哪,該給誰,就這麼尷尬的拿到了現在。
林寶拿起酒杯,聞了一下,“這酒應該不錯。”
“你懂嗎。”
“安琪懂啊,教過我一些。”
這時候,侍者敲門進來,拿來了消腫的噴霧藥,夜叉噴在了腳腕上,林寶讓她休息幾分鐘。
“你要下樓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