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情假意的男知青[七零](1 / 2)

遠在西北的躍進農場,此時也正是忙碌的時候。

這時候,草類最為茂盛,正是放牧的好時候。

跟南方的大水漫灌的水田不同,西北地區氣候惡劣,生產也主要分為兩種:一是畜牧業,二是灌溉式農業。

賀存的父親賀景洪、母親周曼都分在畜牧區。

管理牲口並不比務農簡單,早晨清早便將牲口趕出門,跟著當地的牧民在茫茫的草原上放牧,直到牲口吃飽,又必須趕在天黑之前回來。

每日必做的還有擠奶的活,剛來時,周曼很不習慣,那牛羊的身上膻味和它們牲口的糞便味混合在一起,差點沒讓她休克。

這一天,跟往常並無差彆。

賀景洪跟著當地的牧民一起外出放牧歸家,剛走進農場,便聽到負責管理農場大門的木拉提大叔咧著嘴衝他笑:

“賀景洪,有你的包裹。”

木拉提這個人為人熱情,縱使這般艱苦的環境也從不會拿人包裹裡的東西,隻是按照慣例查看。

賀景洪有些奇怪,來農場快兩年了,也未曾有人給他寄過什麼東西。

當初他是因為一篇文章惹的禍,被認為是反|革|命|份子,連累了一家三口,哪裡有人敢跟他們有什麼聯係。

“木拉提大叔,確定是我的東西嗎?”他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會不是你的東西,你剛來時小白臉似的樣子我還記得,咋會認錯?”木拉提大叔檢查了下包裹,便伸手遞給他。

“謝謝。”確認了是自己的東西,賀景洪有些驚喜,看到包裹裡還有一些副食糖果,忙拿了兩顆給木拉提大叔,喜滋滋的拿著東西回去了。

包裹裡有一封信,是遠方的兒子寄過來的。

因為兩夫妻本來是教師,農閒的時候,偶爾還教教農場的孩子念念書,農場的管理員允許他們額外用木板搭了一個小房間,剛好放的下一張床,還有個轉身的地。

聽到賀景洪說兒子來信,周曼連忙去洗乾淨雙手,在床沿慢慢坐下,把信封撕開。

周曼讀信的聲音很溫柔,讀著讀著便流下了眼淚:“景洪,兒子處對象了。”

“我看見了。”賀景洪坐在她的旁邊,也已經紅了眼眶。

“對方也是個知青,說家裡的條件很好……你說我們兒子配不配得上人家姑娘?”周曼有點擔憂。

賀景洪拍了拍她的肩,壓低了聲音:“你放心,咱們兒子以前是皮了點,但是在農村知青了這麼久,應該懂事了。”

“但願如此,可不能讓兒媳婦跑了。”周曼一隻忍不住抹眼淚,另外一隻手便緊緊握住丈夫的手指。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賀景洪懂她的想法,反手將她的手包在掌心裡:“曼曼,我連累你了。”

周曼知道自己傷心的樣子又讓丈夫擔心了,趕忙擦了擦眼淚:“我們是一家人,不說這些。”

兩人緊緊相擁,周曼的手裡還緊緊的攥著賀存寫的信,仿佛這封信是兩人堅持的信念。

等賀景洪的回信到達臨河村,已經入冬。

這日傍晚,賀存接到了村支書拿來的信件,便叫了阮姍姍到知青點門口的大石頭上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