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主任,你來做那個紅燒肉。”剩下最後一個大菜,羅香蘭便叫自己老公來幫忙。
阮航站起身來,有些吃味的應到:“好的,女婿果然比老公親。”
他一個月的工資五十來塊,每個月願意抽出八塊錢寄給阮姍姍,足以見他對這個女兒的重視。
嘴裡雖然不情願,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晃到廚房,從羅香蘭手裡接過菜刀,開始擺弄那些肥瘦相間的肉。
不久,門口便傳來了敲門聲。
是阮家二哥阮新來接著賀存他們回來了。
賀存現在紅漆的房門口,有那麼一瞬間,有些緊張。
開門的是羅香蘭,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頭發做成了時下流行的卷發,用個白色的珍珠夾子卡在腦後,身上穿著一件寶藍色的毛衣,還戴著精致的珍珠項鏈。
到了這個年紀,仍然風韻猶存。
“阿姨好,我叫賀存。”賀存禮貌的打招呼。
“小賀啊,你好。”羅香蘭和他握了握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賀存,見他彬彬有禮,第一印象不錯,臉上掛起笑容:“趕緊進來,外麵冷。”
“這是給您和叔叔準備的一點小禮品,一些農村的蜂蜜和臘肉。”賀存將手裡的袋子遞了過去。
羅香蘭接了,好感度又上漲了幾分。雖然他們家不缺這些東西,但是有沒有這份心意又另當彆論。
“媽~你都沒看見女兒。”進了門,阮姍姍摟住羅香蘭便開始撒嬌。
許久不曾回家,她是想家裡人想得厲害了。
“非要下鄉,爸想給你想想辦法都沒來得及。”阮航從廚房裡把肉端上桌,忍不住開始數落她。
留在城裡,他還能想想辦法,看能不能給她弄到信用社,實在不行了去她媽那個小診所幫幫忙,也好過於去種田。
“爸~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阮姍姍鬆開她媽的手,嬌嬌軟軟的過來抱住他爸的胳膊。
阮航回過身,一肚子的氣在看到瘦了一大圈的女兒後,便消失殆儘,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就知道撒嬌。”
“阮叔叔好。”賀存禮貌的打招呼。
阮航看了一眼賀存,態度不算熱情,也不算差:“嗯,你好。”
羅香蘭把賀存招呼到沙發上坐下,擺了瓜子花生,便將晚上要吃的飯菜一一擺上桌。
賀存哪裡會放棄這樣的表現機會,連忙幫著盛飯。
“香蘭,那個絲瓜炒不炒?”廚房門口,阮航拿著一盆切好的絲瓜詢問。
“炒呀,看我這記性。”羅香蘭剛洗了手,看到那個絲瓜,又準備來係圍裙。
絲瓜怎麼能不炒,這是她特意買的大棚蔬菜,姍姍愛吃。
“阿姨,要不我來吧,姍姍喜歡吃這個菜,就讓我來露一手。”賀存說著從阮航手裡接過絲瓜,已經開始著手準備。
羅香蘭看著他那熟練的樣子,應該不是第一次做,心裡忍不住嗔怪,這調皮的丫頭,欺負人倒是挺厲害。
賀存這般文質彬彬又肯下廚做飯,她忍不住滿意的點頭,要知道,她自認嫁的不錯,但要阮航做個菜,那一定得是什麼大日子,平常日子都是坐著等吃飯的。
菜不一會就上桌了,一桌子的人非常熱鬨。
作為當家人,阮航舉起酒杯先和大家碰了一杯,然後不緊不慢的詢問賀存:“小賀,你父母現在什麼年紀?在做什麼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