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病房裡隻剩兩個人,一時間安靜得可怕。
潘明月見賀存沒有如往日般關心她的飲食生活,不禁心裡有一點虛:“存哥哥,你都不說話,可是生氣了?”
以往,原主最愛聽她軟軟的喚他‘哥哥’,每次,隻要她撒個嬌喚上兩聲,他都會消氣。
今日,當然也不會例外,因為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我沒有生氣,不過是有些累了。”賀存輕輕的握住她的手。
不期然的見到她不自在的一躲。
“既然存哥哥累了,那我便把一件大事早早的和你商量了吧。”潘明月搬了旁邊的凳子,在賀存的床前坐下。
她眨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我把張團長秘書的職務辭了,我想進文工團,已經跟我爸說了,他答應了。”
這哪裡是和他商量,明明是通知。
“你會唱歌?”賀存沒有如原主那般立馬給予支持的回應。
潘明月明顯有些不高興了:“我是不會唱歌,但是我會跳舞啊,我以前可是學過芭蕾的,你以為像你一樣從鄉下來的,連交誼舞都不會。”
在他們結婚的那天,晚上辦了個酒會,原主和她作為新人要跳一支開場舞,縱使原主已經練習了許久,但是動作仍然生疏。
舞跳到一半,還不小心踩到了潘明月的腳,這件事,一直被她記到如今。
賀存聽了她這句話,好看的眼眸裡充塞了失落:“是的,我是鄉下來的,都忘了你們大院裡的姑娘,人人都練過芭蕾了。”
潘明月絲毫沒有把他的悲傷放在眼裡:“是的,我們大院裡出來的姑娘都會跳芭蕾,而且當時,可就數我的舞跳的最好!”
“而且,思哲說了,青春和夢想不能辜負,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想做的事就是儘情跳舞,可不是天天和文件打交道。”
賀存在心底冷笑一聲,思哲?這都在他麵前直呼其名了,不知道是原主太能容忍,還是潘明月被嬌寵過度,腦子太簡單。
他一雙漆黑的眼睛看著她,狀似不經意的問:“思哲?以前沒聽你說過,你的新朋友?”
“他、他是文紅團的一位歌唱家,歌唱的可好了,他還會寫詩。哎呀,跟你說這些文藝上的事情,你也不懂啦!”潘明月再遲鈍,也不會在賀存麵前再多說馬思哲的事,馬上轉移了話題:
“說了這麼多,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今天來看了你,見你恢複得不錯,我晚上就能安心睡覺了,隔天再來看你。”
來看他?這時候正是午飯時分,連一口熱乎的飯都沒帶,怕是一門心思來捉|奸的。
賀存也沒有點破,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