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醫不庸[七零]06(1 / 2)

謝鴛鴦一聽妻子這個詞彙, 本就發燒的臉頰,更加通紅了, 她借著發燒,迷迷蒙蒙的看向賀存,她也許是病得糊塗了,倒真的生出幾分期待來。

賀存看著醫生, 擺擺手, “這是我姐姐,雖不是親姐,跟親姐沒有區彆,您有什麼問題,就直接跟我說。”

謝鴛鴦是個善良的人,他雖然不介意她離過婚還有孩子,但在這個世界, 係統給他的任務是攻略向雪, 他不能一邊在那邊刷好感,這邊又給人以虛無的期待,那跟渣男又又有什麼區彆。

謝鴛鴦聽了他的回答, 垂下了頭, 是啊,她是他的親姐,從小她不就是這麼想的嗎?看來她是病糊塗了,再看著賀存那毫無波瀾的表情,隻得慢慢收斂了心裡的那點漣漪。

“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不舒服?”詢問關係, 不過是個簡單的開場白,也隻為了確認一下患者有無家屬,向友民不再進一步詢問,拿出一個小本,拿出一支筆,進入正題。

謝鴛鴦半趴在桌子上,因為疼痛,聲音小若蚊呐,“我叫謝鴛鴦,肚子疼……”

賀存趕緊補充,“我姐前些日子生孩子難產,情況緊急,我就給她做了剖宮產,後來傷口潰爛……”

“簡直是胡鬨!”向友民抿著嘴輕斥一聲,沒有好的醫療環境,居然敢剖宮,搞不好是要人命的,他趕緊讓賀存扶著謝鴛鴦在旁邊的一個簡易單人床上躺好。

在查看了謝鴛鴦傷口的情況後,向友民臉色也凝重了,“這個情況,要留院治療觀察。”

“一切都聽您的。”留在醫院,藥物供應充足,而且這裡是洲城最好的醫院,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賀存沒有異議。

賀存交了住院費,終於把謝鴛鴦送到了醫院的單人床上,他又去藥房領了藥,等她吊完當天的點滴,又給她買了兩個包子,忙完已經是大中午。

謝鴛鴦吃完一個肉包子,再也支撐不住,默然睡下了。

“她的潰爛程度有些嚴重,先要給她徹底消炎殺菌,如果消炎成功就不需要再次動刀,如果不成功,傷口要再受一次罪。”向友民在中午的時候來檢查情況。

雖說他開了藥以後,有值班醫生負責住院事宜,但向友民此人對病人十分負責,特彆是情況嚴重的病人,每天堅持查房兩次。

“辛苦您了。”賀存點頭,中醫和西醫,在治療方法上還是有些差異,就連詞彙術語都略有不同。

此時病房裡除了賀存和謝鴛鴦外,就剩臨床一個睡著的老太太,向友民倒是有了幾分好奇,“剖宮產是你剖的?”

說著,開始檢查謝鴛鴦的傷口。

“是我剖的。”賀存做好了再次被向友民訓斥的準備,他確實沒有這方麵的技術,但做了也沒什麼不好認的。

向友民仔細查看了一番,“你是學醫的?”

“是的……”沒有預期的訓斥,賀存又補充了一句:“我學中醫的。”

“傷口縫得不錯。”向友民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經過那十年的時間,現在各個行業都缺人才,包括洲中醫院這樣的大醫院,有名氣的也就這幾個,後備力量十分薄弱。

這個小夥子一個學中醫的,有敢剖宮的膽量,手法也不錯,潰爛隻是設備和藥物不到位,也許可以慫恿他去考考洲中大學的醫學部。

“你現在還有沒有上學?”向友民把謝鴛鴦的衣服合上,在她的病曆本上又添了幾句,然後兩手往後麵一靠,饒有興趣的看著賀存。

賀存有些詫異對方對他的興趣,但還是老實的回答,“我讀了初中,高一就輟學了……”

原主沒讀書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謝長風不愛讀書,讀到初一就要死要活的要回來行醫賺錢,謝木關便讓兩人都輟了學。

向友民有些遺憾的點點頭,算是回答,出了病房,如果是這樣,那就比較遺憾了。

這兩年,乃至未來的十年,可能都會缺少人才,但是,文憑是一條硬性要求,他當然沒有能力把一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弄到醫院來。

等他走了,賀存並不打算守在謝鴛鴦旁邊陪床過夜,縱使謝鴛鴦和原主小時候關係不錯,可是她並非原主的親姐,男女有彆,現在她又是離婚的狀態,如果謝家再想出什麼歪門邪道來,到時更加麻煩。

他目前能做的,就是把她送到這裡,然後回去把溫秀英請來,明天上午再過來替替。

賀存和臨床的一個婦人打了招呼,然後出了病房。

洲中醫院的麵積算比較大的,他打算先找個地方把當作午餐的包子先吃了,思考一下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然後再蹬車回去。

捂在兜裡的包子已經冷了,賀存也顧不得那麼多,一邊吃一邊走,往比較偏一些的西院走。

遠處有個涼亭,他打算去那裡坐坐。

剛走近,便看到一個姑娘俯身跟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說著什麼,他轉頭正要走,便聽到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

“賀中醫,好久不見呀。”

沒想到,是向雪。

“好久不見。”賀存有些詫異,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