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高中一共四個往屆班,兩個文科性質的班級,兩個理科性質的班級,理科的教室在二樓,文科的教室在一樓,向雪得知賀存來上了學以後,她把藥鋪交給了堂弟,自己也跑來上學了。
見著賀存,她把手靠在背後,步伐翩翩的走了過去:“這位同學,你好呀~”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賀存冷峻的眉眼柔和了不少,配合的伸出手。
“哈哈哈……”向雪自顧自的笑開了。
謝長風跟在賀存身後不遠處,眼光炯炯的看著那個喜笑顏開的姑娘,再看看賀存那溫柔了幾分的神色,眼裡閃了閃。
向雪並沒有注意到賀存身後,接著的說開了,“晚上跟我去四叔那裡吃晚飯吧?”
她來讀書之後,便借住在向友民家裡,吃穿住行都方便。
“下午鴛鴦姐要出院,我要去醫院結個賬。”賀存跟著她一起往校門外麵走,“晚上還要給許老針灸。”
這幾次治療下來,許魏恢複的效果不錯,右腳不麻了,右手開始有了輕微的刺痛感和麻癢感。
這些都是那些受損神經在恢複的征兆,賀存在許魏服用的輔助藥物中加了些許冰泉水,增強了藥性,再配合他的推拿針灸,恢複到八成,應該沒問題。
“那好吧!”向雪扁扁嘴,隨即又提議,“那我跟你一起去醫院。”
向友民在洲中醫院分了宿舍,反正也順路,他沒有異議。
賀存兩人在醫院財會處結了賬,到達謝鴛鴦病房時,她和負責照顧的二嬸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
見著賀存,謝鴛鴦眼裡亮了起來,在看到他身後的向雪時,那道光忽的就熄滅了,“阿存,謝謝你。”
他身後的女孩子年輕漂亮,跟他一般充滿朝氣與希望,不是她這樣一個飽經滄桑的女人能比的。
“鴛鴦姐,跟我不用客氣那麼多。”賀存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以後你在謝家,自己要多注意。”
“我……”賀存看了看旁邊的人,沒有回答。
向雪和二嬸都是會察言觀色的人,立馬借口有事出了病房門,把空間留給他們。
等人出去了,賀存在床邊坐下,“我離開了謝家,跟你爹劃清了關係,以後估計也不會回謝家了。”
謝鴛鴦沒想到她住院的這段時間,還發生了那麼多事,也難怪賀存隻是偶爾露個麵,並不常來病房。
“為什麼呢?”她不解。
賀存輕歎了一口氣,“這個東西說來話長,你回了謝家,多防備你弟弟,如果有合適的人,就帶著孩子改嫁吧。”
畢竟那個孩子,越是被謝木關看重,生命威脅就越大,他甚至懷疑,後來謝木關意外去世,會不會是有人設計,而這個人,便是一直渴望接管謝家,卻求而不得的謝長風。
上一輩子,謝木關想借原主的手擴大謝家的事業,但是終究失算,謝木關對唯一的兒子謝長風又恨鐵不成鋼,可能這中間產生了誤會,導致了謝長風痛下殺手,也並無可能。
雖然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可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剩下的路,隻能謝鴛鴦自己走了。
謝鴛鴦點頭,有了住院的事,她對賀存不存在任何懷疑和芥蒂,肚子上的疤還在,當時的痛苦還猶在身上,家裡父兄的態度那麼冷漠,不得不防。
“住院花了你那麼多錢,鴛鴦姐會想辦法還你的。”這一次住院,一共花了五六十塊,她心裡還是有數。
外麵有護士進來登記床位,賀存站起來,把她的行李拿到房間外,開玩笑道:“鴛鴦姐不必掛在心上,以後如果有求你幫忙的時候,你可不許推辭。”
他幫謝鴛鴦的時候,是不問回報的,這麼說無非是讓她心裡好受一些。
“好的,有用得到我的時候,儘管來喊我。”謝鴛鴦明白,她現在有心無力,說太多都沒有用。
終於,在金黃的暮色中,賀存送走了謝鴛鴦和謝家二嬸。
他眼睛注視著謝鴛鴦遠去的背影,突然有些感慨:也許這一輩子,他是最後一次見她了,對於原主的這個恩人,他也已經仁至義儘。
賀存的旁邊站著向雪,她眼睛還緊追著謝鴛鴦的背影,眉頭微皺,好似在思索的樣子。
他伸手撥弄了一下她的辮子,把臉湊到她麵前,“想什麼呢?”
向雪把拇指和食指張開成一個八字形,架在下巴處:“我在想,你這個姐姐,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