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男人,對待彆人毫不客氣,但是對待她時,就柔情似水。
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和她一樣有野心,並且,他今天在吃飯時,誇讚她是個有想法獨立女性,而且純真善良,簡直誇到她的心裡。
獨立自主、優雅美麗、純真善良,正是她需要展現給彆人的。
等她洗了澡躺在床上時,還沉浸在白天的浪漫當中,心跳加速。
——
賀存和夏茹是傍晚時才到家的。
對於賀家來說,原主是家裡的驕傲,因為回來之前,他先給家裡打了電話,賀存剛到家門口,便看到一大群人搬著小板凳,等在原主家的院子裡。
這都不用想,肯定是原主的父母在外大肆宣揚兒子要回來,按照往常的慣例,原主會買許多城裡才有的零食糖果發給大家,有時還會發錢,以顯示自己對鄰居朋友的感激,當然也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自己和父母的麵子。
其實,給鄰居發糖,不是多大的事,問題是原主回家時次次發糖,他們便成了一種習慣,好像欠他們似的,若買到口味欠佳的糖果,他們會毫不忌諱的當場丟在地上,要求換彆的種類,或者直接要求兌換成錢。
這不是花錢給自己養了一群大爺嗎?賀存這次回來便隻給原主父母買了兩件棉衣,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看到賀存,那些鄰居就開始起哄:
“賀老板回來了,給我們帶的糖呢?”
“每次都發糖,這次來點新鮮的啊!”
賀存挽著夏茹,麵不改色的走到眾人麵前:“糖沒有。”
一個老伯就笑開了,“沒有糖也行,給我們多發點錢呀,我老頭子不愛吃糖!”
“是呀,是呀,你都是大老板了!不差這幾個錢!”
“我們這裡不過二三十個人,大老板每人來一百!”
“哈哈哈……”
賀存勾了勾嘴角,正想懟人,原主的母親鄭廣雲就出來了,眼裡含著驕傲拉住他的手:“兒子和小茹回來啦,趕緊給大夥發了東西,進去吃飯!”
果然,原主的父母,也是助長這些歪風邪氣的一個重大因素。
賀存把手裡的兩個袋子放到鄭廣雲手上:“這是我給你們二老買的棉衣,您先帶小茹進去。”
原主和夏茹都訂了婚,雙方都已經見過家長。鄭廣雲知道夏茹家裡有錢,態度也是殷勤的,熱情的拉住她的手:
“那讓存存在那裡忙活,我們先進去。”
看著院子裡這二三十個男男女女,為了一點錢財,都甘願冒著冷坐在院子裡等,他心裡突然生出一個計劃來。
“各位叔叔伯伯,我賀存以前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清楚。”賀存腰杆筆直,字正腔圓,莫名的生出一股威嚴來。
大家都看著他,等著他接著說下去。
“我在外麵賺了一點小錢,但並不代表,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大家已經領了多次了,伸手討要,並不是我們柳河村的風格。”
這一句話一出,下麵就議論開了,大家也算是都聽明白了,賀存並不打算給錢。
一個婦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有什麼了不起的,小時候沒飯吃,還來我家蹭過紅薯呢,翻臉不認人。”
“是的,白眼狼。”
“看他得意多久,還說我們是叫花子,我們走!”
“……”
賀存臉上仍然帶著笑,人心總是這樣,白給的都不會珍惜,如果你一直不求回報的給予,突然有一天不給了,人家不會記住以往的恩情,反而會由此心生怨恨。
“最近臘梅花開,我要收一些前往魯城,明天中午十二點前,我都在院子裡收,一斤花瓣兩塊錢。”
大家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個年紀大點的老伯立馬就不樂意了,“你這是回來要人給你打工啊,我可不去給你摘!”
但是在鄉下務農,收入本就少得可憐,哪怕是在外麵打工的,一個月若是能掙到兩三百塊錢,都是很不容易了,摘花瓣,家門口的活,很多人已經蠢蠢欲動。
終於,村裡最刁蠻的李巧蘭出麵了:“王伯,你是年紀大了,爬不上樹吧?賀存,我明天報名摘花瓣!”
有了打頭陣的,很多人紛紛響應起來:
“我去!”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