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沒走
阮恂抹掉眼淚,剛想說聲對不起,白忱卻忽然抓住她的衣袖,不由分說的將她拽出了小花園。
“你又在這乾什麼”他冷冷問。
“我等我同桌。”
白忱嗤笑“彆的地方不能等,非得在這等”
阮恂吸了吸鼻子,低著頭道“那我去彆的地方等。”
她說著繞過他要走,白忱不耐煩道“我讓你走了嗎”
鼻子的痛楚還沒有過去,阮恂一急,眼淚又掉了下來,鼻音很重,聲音就聽上去很委屈“那你要怎麼樣啊”
白忱一見她掉眼淚,頓時沒辦法了,凶巴巴的道“哭什麼”
阮恂被他吼的縮了縮,卻用手背抹掉眼淚,小聲道“我才沒有哭”
“你乾嘛不讓我走”她抬頭問,沒有擦掉的眼淚凝結成一顆一顆的小水珠,在濃密纖長的眼睫上顫顫的,要落不落。
白忱莫名的想抬手撮一下。
他假裝將手放進褲子口袋裡,摸到了棱角堅硬的煙盒。
本來中午和高一那幾個說好在這裡堵張清凱,人沒堵到也就算了,還憑空冒出來一個煩人的女生。
這女的怎麼知道他中午會來小花園
都是些什麼破事他想,簡直煩的要死。
可是看著阮恂,煩躁不安的情緒卻莫名的褪去了些,像是被風一吹,散去了半邊的蒲公英。
“正好找你。”他將打火機掏出來在手裡把玩,控製不住的想抽煙。
阮恂茫然“啊”
白忱把打火機又裝了回去,算了。
他說“你的藥,不要我扔了。”
“誒,”阮恂已經忘記了上周末老中醫還給她開了胃藥,“對不起,我給忘了藥怎麼會在你那”
“老頭郵到學校了,”白忱道,“寫的我名字。”
“謝謝你,”阮恂悄悄看了他一眼,“那,那你給我吧。”
“不給。”白忱懶洋洋道,又惡劣的補充了一句,“求我就給你。”
然後,他看見阮恂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他的衣服尖兒搖了搖,軟軟的道“你把藥給我吧”
白忱“”
靠,讓你求我,誰他媽讓你撒嬌
他剛開口,低頭看見少女濕漉漉的眼神,戲謔的話到嘴邊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說不出口了,隻好乾巴巴的道“待會叫老謝給你送過去。”
“不用啦,我自己過去拿。”
“我說送就送”
他的語氣不自覺的又凶了起來,阮恂癟著嘴小聲道“好嘛”
白忱還不讓她走,阮恂摸出手機想催催冉桑榆,白忱忽然問她“你幾班的”
“高一七班。”
“和那個誰,桑桑冉桑榆一個班”
阮恂道“她是我同桌呀。”
白忱“哦”了一聲,驀地,毫無征兆的問“吃蛋糕嗎”
阮恂又有點茫然,搖頭“不吃。”
白忱卻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將她拽走了。
阮恂磕磕絆絆的解釋“我要等,等冉桑榆一起吃砂鍋”
白忱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裡都是冷淬的冰淩,冰下也是滾滾的將要爆發的熔漿,灼得阮恂心中一窒。
她低低的問“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