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第一列倒數第二排的男生個忽然舉手道:“老師,我的桌子是壞的!”
許詔抬頭,舉手的正是他們班的張清凱。
“怎麼回事?”他走下講台去。
“桌子腿好像歪了,根本不能寫字,一寫字就晃的不行。”
許詔去看了一下那張壞桌子,嘀咕道:“怎麼回事……”
他想了想,道:“現在就算報修,等後勤的老師老給你修桌子或者是換個新的都會耽誤你考試,這樣,三十考場應該是沒有坐滿的,你第一堂先去那裡考,我給主任打聲招呼,等考試結束,我會過去把你卷子收走。”
沒有彆的辦法,張清凱隻能答應了一聲“是”,然後跟著許詔去了三十考場。
而當他走進三十考場時,就接受到了整個考場學生的注目禮。張清凱板著臉坐在了自己座位上,心想,我和你們這些差生不一樣!
他決定以他最快的速度寫完卷子然後趕緊離開這個考場,他今天早上真是倒了十八輩子大黴,怎麼就偏偏就他碰上桌子壞了?!
他果然做題做得飛快,距離考試還有五十分鐘的時候,就已經完全做完了卷子。其實在他之前已經有好幾個交卷,但是那都不會做放棄治療的,答題卡空出來一大片,果然三十考場的人都沒什麼腦子。
他起身走過去,將試卷往講台上一放,瀟灑的揚長而去。
而走出三十考場的門,他莫名的長舒了一口氣。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剛剛走出考場的那一刻,阮恂拿了自己的卷子,也走上了講台。
監考老師有些驚訝的看向她,卻發現這小姑娘交了卷子卻又折了回去,踟躕的站在講桌邊,似乎很難為情。
“同學,”監考老師皺眉道,“交卷動作迅速一點!‘
阮恂這才抬起頭,小聲道:“老師,我好像忘了寫名字了……”
“哦,這樣啊……”老師從第一排的學生桌子上給她借了支筆,看著她從幾張卷子裡翻找出自己的,卷子上果然沒有寫名字。
阮恂寫上名字,又把自己的卷子放回了原本的位置,還把卷子挨個整理了一遍,疊的整整齊齊。老師善意的笑了笑,提醒道:“下次可彆再忘寫名字了。”
“嗯,謝謝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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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忱也提前交了卷子,但是他在高一教學樓門口等了半響,一直到考試結束了也沒有見到阮恂的人影。
而他給阮恂發了消息,她也一直都沒有回複。
“跑得快的跟個兔子一樣……”白忱往四處望了望,忽然皺眉自言自語,“我有那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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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半考試風平浪靜的過去,考完月考當天下午,整教學樓仿佛開起了聯歡晚會,不管考的結果如何,反正考試是完了,嗨就完事了,出成績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頗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鴕鳥心態。
不過憂心成績的人肯定是有的。
方筱君長籲短歎的對趙越道:“這次的數學可真是難出新高度了,物理也是,這特麼誰出的題啊……”
“傅變態唄還能有誰?”對麵第一組的男生跟著道,“他這不是出題,他這是想要我們死。”
“對對對,就是。”
男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回頭問:“張清凱,你選擇第十二道選的什麼,就是那個加速度的題——”
張清凱漫不經心道:“C,那題還挺簡單的,比往常的卷子壓軸選擇題簡單。”
“靠,你也是個變態!”
張清凱好心情的笑笑,沒有說話。
冉桑榆剛想問阮恂下午吃什麼,一轉頭卻發現這家夥拿著一本練習冊出去了,她仰長了脖子問:“阮恂,你乾嘛去?”
阮恂回頭道:“交物理練習冊。”
辦公室裡難得的幾乎所有老師都在,阮恂過去對物理老師道:“老師,我過來交練習冊。”
物理老師正和另外一個老師聊天聊的興起,隨手指了指自己桌子:“都在那,我還沒批,注意彆放錯了班。”
阮恂找到自己的班級的那一摞,將練習冊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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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德這破考試總算結束了,”謝初同趴在桌邊半死不活,看起來被考試折磨的不輕,“咱們是去‘高烤狀元’吃燒烤,還是隔壁‘湖底撈’吃酸菜魚?”
白忱心不在焉的道:“都行……”
謝初同頓時驚訝:“今天這麼好說話?”
白忱把下巴撐在桌麵上發呆,發著發著忽然問:“老謝,我平常是不是讓人看著很害怕?”
謝初同思考了一下他這個蛇皮問題,認真的道:“那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白忱說:“真話,快點說。”
“是你讓我說的啊。”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
謝初同道:“你那不是讓人害怕……”
白忱倏的坐直了身體,心想就是嘛,他也就平常脾氣差了點而已。
然而謝初同接著道:“你是讓人賊他媽害怕好不好!我有時候都不敢跟你說話!”
白忱:“……”
行了,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