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自信十足的握拳。
望著不比瓶口大多少的小拳,應雄帶著擔憂去了工廠。
“還要讓我給你說多少遍,昨晚打掃的時候你有沒有拿廠裡的金模板!”
剛一到工廠,應雄就聽到了監工的咆哮,原來是今早開工,發現廠裡最重要,也是最貴,蘊含黃金成分的模板被盜竊了。東西失竊,昨晚打掃衛生的應雄自然有最大嫌疑。
應雄鐵青著臉,竭力抗爭:“不可能是我,昨晚打掃時,我也看到了,模板還在,肯定是第二天淩晨丟失的,廠裡有監控係統,你可以調來看!”
“好,要時候真是你小子拿的,我要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監工人高馬大,一手提著瘦弱的應雄去往監控室。
其他工人見狀,也一並跟了進來,一位在此工作20年的老員工假裝善意道:“應雄,真是你拿的就早點承認,也少一陣皮肉苦,否則待會被送到警所前,又要挨陣毒打。”
“是啊,是啊。”其他人唯恐天下不亂在瞎起哄。
應雄被眾人簇擁在中央,默默低著頭,雙手緊握,指甲刺入肉中,卻比不上心中的痛。
隱約間他聽到有人悄悄談話,“又丟了?一年一度的環節,我看是被他小子拿了把,仗著自己姐夫在上麵。”
“可不是嗎,我看應雄要倒黴背鍋了,監控室監視模板的肯定又“壞”了。”
周圍傳來的話越發讓他感到冰冷,這不是偶然,而是蓄意的。
監工想要栽贓,其他人就算知道真相,也隻是當個笑話。
很快,監控室內又響起監工的怒罵聲,不出意料,最關鍵的地方,監控黑屏了。
暗地裡的員工都看不過眼了,“為什麼每次都是出事時監控器壞掉。”
當然這句話隻是在心中嘀咕,沒有人為了應雄得罪監工。
“你看看,現在證據確鑿,昨晚你最晚離開,一大早上金模板就丟了,不是你還是誰!”監工凶神惡煞,小人如惡鬼,一股氣勢壓迫的應雄臉色煞白,什麼確鑿的證據沒找到,先把屎盤子扣上再說。
應雄被氣得鐵青,但生性老實的他,怎麼辯解的過老油條?再加上旁邊人你一言,我一句,明捧暗諷,這個時候他是百口難辯,他們就想要你死!
“來來來,你跟我走!”
監工氣勢洶洶的拽過應雄胳膊,應雄身軀一轉靈巧的躲閃了過去,第一次反抗,他可以受人欺負,但絕不受人誣陷,幫人被黑鍋!
“你小子竟然還敢反抗!”
一下子沒逮住他的監工大怒,聽見眾人嬉笑,更是臉色氣到發紅,連工廠最底層的人都不能鎮壓,那以後還怎麼管其他人?
監工一怒之下,蒲扇大的巴掌轟的一下扇向應雄,這一巴掌打實,半條命都要折掉。
應雄顯然也沒想到監工出手這麼狠,雙眼緊閉如風中殘燭。
“痛死我了!”
忽然,廠房內一道慘叫聲響徹,在眾位勞動人民震驚的眼神下,發出慘叫聲的是無惡不作的監工,此刻泊泊鮮血從掌間流出,他的手掌被捅出一個洞。
“是你?你怎麼過來了?”
應雄震驚的看著眼前美女救少年的少女,來者正是藍月,她在不知不覺中就跟隨他來到了這裡。
“殺你這種人,臟了我的手。和你多說一句廢話,就是我輸了。”
藍月此刻漂浮空中,不染紅塵,藍色長發飄舞,雙眸冷清一瞥。
“和我走。”
“走去哪?這下真走了,那不是坐實了是被我偷竊的嗎?”應雄滿臉驚愕,渾然沒把麵前這位天之嬌女和昨晚的單純少女聯想到一起。
“天涯海角,哪裡不可去?他們誣陷你偷東西,任憑你有百口也難辨,他們隻是想讓你死。不是你拿的,無需多久就能找到。”少女碧眼看向了他,等待他的選擇。
“但是,現在走,連錢都沒準備”應雄遲疑道,話未說完就已被少女打斷。
“你還是不是男人?”
這句話的殺傷力太強了,當即應雄漲紅臉,咬牙道:“好,走!”
“你們還想走,大家圍住他們,彆讓這對狗男女逃跑,今天不讓你們爬著出去,我就不信苟!”狗監工痛捂手掌慘叫道。
“小熊,你這樣走了讓我們很為難。”
“真的不是你拿的,就和我們乖乖去警所。到時候自然真相大白。”周圍湧來一批曾經同事。
這些人麵對監工欺壓同事,笑著看熱鬨。但對比他們更弱小者卻比誰都殘忍。
麵對潮水一般的壓力,應雄的喉嚨緊張的吞下一口唾沫,想本能的後退,但想到身後的人,又臉色煞白的咬牙擋在她的身前。
他沒看到,身後的藍月,雙眼已經越來越寒冷,宛如一潭萬年玄冰泉眼。
“滾!”
嗡——!
廠房金屬蓋被掀開,圍來的眾人像抹布一般被吹飛至天際,隻留下滿地的驚恐慘叫聲。
“你?”
應雄覺得今天可能是自己這輩子吃驚最多的一天,嘴裡都能塞下一個鴕鳥蛋。
藍月看了他一眼,忽然伸出手拉住應雄粗糙的手掌,“帶上小諾,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被牽著手的應雄如同人偶一般隨少女拉扯,今天的非日常現實讓他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回過神來,已經發現自己抱著小諾正乘坐在駛向未知的機車上。
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少年愣住了,這時手心闖進一陣溫暖。
應雄驚訝抬頭,少女甜美一笑,“你的潛力很大,隻不過為人太懦弱膽怯,完全沒發揮出來。待在那個鬼地方,自會讓你的靈魂不斷沉淪,這一次就讓我幫你改正這個缺點,讓你成為一位真正的男子漢。”
“額”從小被人厭惡到大的應雄從來沒聽過如此肯定的話,一時間臉紅起來。他試探性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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