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疑自己耳朵出錯了或嘴巴漏風。
男人卻重新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模樣,隻是仍然將她籠罩在懷裡。
他認真誠懇地道:“唐心同誌,我正式向你介紹自己,鄒年,男,今年虛歲四十,周歲三十九,家有兩套房產,目前津貼3370元一年,家有年老父母一雙,無不良嗜好……”
“……停,停停停!”
唐心怔愣了好久,慌亂之下伸手按住他的不斷張張合合說些人聽不懂話的嘴巴。
溫熱的唇瓣貼在女孩柔軟的掌心上,男人正好張開嘴被堵住,舌尖一不小心觸碰到了她的皮膚,下意識舔了舔,兩人皆是愣住了。
他撥開女孩的手,將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裡,麵色鎮定耳根脖子卻都紅了。
“唐心,我是說認真的,你願意做我對象嗎?”
女孩兒沒有說話,鄒年卻下意識不敢看她清亮的眼睛,害怕從裡麵看到拒絕和嫌棄,畢竟、畢竟他大了她那麼多歲,就像好友楊鎏說的,是他不要臉老牛吃嫩草。
但鄒年在此之前已經考慮了許久,他去過女孩的學校,也在醫院裡待過一段時間,清楚地知道女孩有多受歡迎。
那些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風華正茂青春洋溢的少年青年和她笑鬨說話的樣子,是他沒有過的也參與不了的。
鄒年清楚地知道,如果現在還不出手,未來隻會讓自己的籌碼更加少。
他是個軍人,但並非隻知道武力的莽夫,當情感戰勝理智後,清楚地知道自己迫切地想要這個人,他當機立斷地出手了。
邊境南邊小國的騷擾已經在上一次告一段落,處理好這些事情後,鄒年就申請調回首都軍區,他這個年紀的少將級再加上這次的功勞足以讓他再上一個台階。
處理完了工作的事情,鄒年迫不及待地來找女孩,他雖然清楚理智地按部就班地打算了,但臨到頭仍然有絲情怯,這樣近乎退縮的情緒被他牢牢壓在心底。
他此時甚至煩惱於能夠聽得人心,迫切想要屏蔽掉。
女孩內心空白了幾秒,對走鄒年來說卻度秒如年,下意識地放輕了呼吸,就像是在野外埋伏敵人時,不同的是當時隻有專注狩獵的心情,現在是因為緊張而屏息。
一秒兩秒……男人輕輕一哂,低沉沙啞地聲音道:“餓了吧,先回……”
“好啊!”女孩抬頭看他,笑顏如花打斷了他的話。
他聽得女孩心裡補了一句,“又要為大佬奉獻終生了,大佬這麼高,這麼帥……”
係統揉著剛睡醒的眼睛,翻了個大白眼,這家夥的原話是:“淨哥,快起床,你美麗可愛的宿主又要為人物獻身,為大佬奉獻終生啦!”
她壓製住那一刻悲從中來的心情,怕有句話說不對就要被大佬壓在車上醬紫釀紫,畢竟她也是過來人了,深知一言不合就黑什麼的。
於是話音一轉自我安慰大佬又高又帥,雖然老了點,但也是風華正茂一枝花,還能啃兩口。
男人卻激動得不得了,即使女孩隻說出了兩個字,但他聽到了後麵的話,以至於超出期望外的答案讓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愣在原處。
“我說好啊,從今天起你……”剩下的話被堵在男人胸口處。
他大手牢牢按住女孩兒的後腦勺,將她抱在懷裡,擁得緊緊的,車廂裡的空氣在這一刻似乎燥熱了起來。
男人胸腔裡的心跳不斷起伏,有力而快速,唐心嘴唇正好貼在那一處,一下又一下。
等到了家裡,男人將存折單津貼從屋裡找出來一股腦地塞進她懷裡,“給。”
唐心:……
她掏了掏包包,同樣拿出一張存單,這是當年他走了的時候留下來的錢,她一分錢沒花,一直等著給他。
“呐,這裡還有一張,算了,現在也不用還了,都歸我了!”
唐心美滋滋的,身揣巨款,作為剛談戀愛就手掌大權的金主爸爸,感覺走路都帶風了。
男人看著她神采飛揚的樣子,勾起唇角,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滿足和幸福感充斥心間,讓他整顆心泡得發軟。
接下來的日子唐心親眼見到了這個年代的少將大人有多純情,這個年四十的大齡男人,最激動時也不過是緊緊抱住她,再稍稍出格一點的舉動都沒有。
有時候克製得臉紅氣喘,唐心這個少女界的老司機都忍不住伸出罪惡之手,教教這個男人談戀愛的正確姿勢。
具體表現在男人現在會背著人的時候偷偷牽著她的手散步,還曾背著她爬軍區後麵的大山,偶爾趁她閉眼休息的時候小心翼翼蜻蜓點水地親她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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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缺——
小六說錯了,老牛才能養好嬌花兒。
叫她此生和樂,高高興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