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所謂的考核,恐怕除了考核實力,應該還會進一步審查他的背景是否清白。
不過居然連新人都直接派高層成員來審核,組織在這方麵還真是看重。
【戀愛腦這三個字我都說累了,審核底層成員這活什麼時候輪到代號成員來乾了,話說這算不算假公謀私?】
赤井秀一:“……”
*
通知完赤井秀一後天考核之後,羽柴尋就獨自離開了。
這一次見麵,其實也算是一個測試。
而測試結果,雖然有一些比較微妙的地方,但總體來說還是相當合格的。
不過這個所謂的合格,說的卻不是對方作為組織成員的價值。
而是對方身為臥底的能力。
走進地下停車場,羽柴尋坐進駕駛位,然後隨手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包煙。
羽柴尋看起來實在不是個會抽煙的長相,但他夾煙點火的動作卻極為嫻熟,煙霧在眼前嫋嫋升起的時候,使他的麵部有一種介於頹喪和克製之間的奇怪矛盾感。
甚至有些說不上來的勾人。
火星燃起不久,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
羽柴尋慢條斯理地接通,那邊的人便語氣恭敬地開口:“羽柴大人,羅德竊取了朗姆名下武器庫的資料,是琴酒發現的,現在朗姆氣急敗壞,正在派人追殺。”
羅德是今年剛在組織裡展露頭角的新人,如果不出意外,對方很快就能擁有代號。
而與此同時,對方還有一個隱藏身份,德國聯邦情報局的臥底。
“暴露了?”
羽柴尋語氣不見意外,還帶著一點顯而易見的遺憾:“真可惜,我還希望他能在組織裡多待一會兒呢。”
如果朗姆或是琴酒聽見這句話,羽柴尋估計早就已經被列入組織的臥底必殺名單了。
但對麵的人卻一點也不奇怪,甚至說話的語氣都有點責怪羅德的意思:“的確如此,明明大人已經幫他處理了那麼多次爛攤子,結果這家夥絲毫不珍惜機會,居然還是讓琴酒發現了。”
“也不能這麼說,”羽柴尋搖了搖頭,“隻能說是他倒黴,碰上了琴酒最近沒出任務。”
雖說組織裡都知道朗姆地位比琴酒高,但在羽柴尋看來,琴酒那家夥可比朗姆麻煩多了。
各種意義上都是。
想到這,羽柴尋忽然笑了一聲。
——BOSS也是在警惕,怕自己的二把手過於能乾嗎?
果然,活得太久的人,心思也越多。
對麵那人接著問道:“那接下來該怎麼辦?羅德應該撐不了多久,大人……準備出手嗎?”
“用不著,找個機會通知一下他們留在日本的人,他們會去救的,動靜鬨得越大越好。”
羽柴尋單手叩開打火機的金屬蓋子,輕聲道:“不知道是不是BOSS的命令,朗姆這家夥又開始找機會試探我了,得讓他忙起來才行呢。”
有人幫他吸引朗姆和BOSS的注意力,他這邊也能省點力。
更何況組織現在亂七八糟的,新上來的成員大部分還沒臥底能辦事。
所以臥底這東西,有時候多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羅德的能力其實還算可以,不過到底還是不夠謹慎。
至於FBI的那位……能力很強,但這也意味著,對方絕不是那麼容易被控製的類型,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會翻車。
不過,羽柴尋眯了眯眼,這樣才有趣。
“我明白了。”
“不過大人,”對麵猶豫一下,說道,“我們的人之前潛進朗姆宅邸竊聽的事,對方好像有所察覺。”
“我們的人?”羽柴尋訝異地開口,“穀崎,你在說什麼,這當然是羅德乾的,不然他怎麼會知道武器庫的進入密碼?”
羅德所知道的密碼自然是他們有意泄露出去的,穀崎先是一愣,然後瞬間了然。
“所以,讓朗姆頭疼的是德國聯邦情報局的臥底,”羽柴尋不緊不慢地把玩著金屬打火機的冷藍色火焰,火光倒映出他冰冷無溫的瞳色,嗓音卻帶著與往常截然不同的輕巧笑意,“和我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