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回到二號基地的那天,臉色難得的很陰沉,作為組織裡的重要人物,他大部分都習慣於表現出一副遊刃有餘的從容樣子,顯然,羅德的突然叛變讓他損失慘重。
雖然BOSS最後並沒有對他這次的失誤做出太嚴重的懲罰,隻是口頭警告了一番,並削減了他在組織裡的部分權限——在組織裡,這種程度幾乎算不上處罰,但熟悉BOSS性格的朗姆很清楚,自己恐怕不會有第二次失誤的機會了。
他的確是BOSS的心腹,但另一方麵,BOSS身邊也不止他一個人。
如果手下不好用,那位大人絕不會介意找一個更適合的人頂上他的位置。
冷靜下來的朗姆習慣性地掃了眼二號基地的人員來往記錄,除了BOSS以外,他就是這個基地的最高權限持有人,因此確認基地內部有沒有可疑人員進入也是他的職責之一。
十個組織高層裡,九個都是重度疑心病,朗姆自然也不例外,因此檢查這些的時候他幾乎不會假手他人。
瞥見某個熟悉的代號時,朗姆立刻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部下:“羽柴也在這裡?”
整個組織裡知道朗姆真實身份的人就算是代號成員都不多,朗姆也不會在其他人麵前露麵,但這一個到底待在他身邊時間最長,朗姆對他也比較信任。
“是,”那名手下回答道,“他是三天前來的。”
朗姆頓時挑了挑眉。
除了基本的工作時間,羽柴尋幾乎從不待在組織的各大基地裡,對於這一點,BOSS也寬容地隨他去,給予了對方充分的自由。
而前段時間,對方手上的一項關於反偵察的技術在實際運用過程中取得了重大成功,作為嘉獎,羽柴尋得到了一個月的假期。
非工作時間出現在基地,還真不像那家夥的性格。
朗姆的部下接著解釋道:“他是帶新成員過來做測試的。”
“新成員?”朗姆更意外,“他應該不缺人手。”
而且更沒必要親自帶人過來。
但想到什麼,朗姆覺得有趣似的笑了笑:“羽柴很看重對方?”
“非常看重,”部下聲音頓了頓,“而且屬下後來去查那名新人的資料,發現最初接觸他的組織成員,也是羽柴尋的人。”
雖然羽柴尋和貝爾摩德一樣在BOSS那裡有特殊優待,但羽柴尋可談不上是什麼神秘主義者,甚至恰恰相反,這家夥的行蹤相當好查,而且警惕心也很一般,有時候就算被人跟蹤了,他也不一定能發現。
“那名新人本身應該沒什麼問題,屬下去調查對方的時候發現琴酒的人似乎也在調查對方,不過應該也沒發現什麼疑點。”
“琴酒?”
朗姆疑惑了一瞬,琴酒雖然極度討厭臥底,但也不至於看見個新人就要查——組織的新成員源源不斷,每個都去查的話他遲早要被煩死。
那家夥平時又一副看不慣羽柴尋性格的樣子,也不太可能去管對方的閒事。
不過一想到羅德的叛變還沒過去多久,朗姆倒覺得也可以理解。
估計就是被羅德整得疑心病發作了,過幾天就好了。
朗姆很快就把琴酒的事拋在腦後,相比之下,還是羽柴尋的異常更讓他在意。
“有意思,”朗姆笑道,“找些人去接觸那個新人看看,平時能幫就幫著點,順便再問問他……”
朗姆頓了頓,而後意味深長地說道:“有沒有興趣幫我乾活。”
部下立刻了然,點點頭道:“屬下明白了。”
就像琴酒說的一樣,朗姆並不在意羽柴尋多愁善感的性格,因為對於他,或者對於BOSS而言,這都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明麵上,BOSS和他都對羽柴尋極為放縱,但私下裡,跟在羽柴尋身邊的“監控”永遠隻多不少。
重要的實驗室,各個科研項目,情報網絡,甚至是臨時基地……羽柴尋的技術在組織的太多地方留下過痕跡了。
他這樣的人,如果能永遠忠於組織當然最好,但一旦被其他勢力得到,對組織的影響將會是毀滅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