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2 / 2)

忽然,羽柴尋的危機警報響起,他本能地就想去掐身後人的脖子,但正要有所動作的下一秒,熟悉的聲音低低地在他耳邊響起。

“來這邊。”

是安室透。

也對,對方是最有可能過來救他,羽柴尋沒有反抗,任由對方拉住自己的手。

等走到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安室透的眼神頓時變了。

剛才那處角落沒有什麼燈光,羽柴尋身上的血腥氣也被濃重的藥水味掩蓋,但等到了燈光下,安室透立刻注意到了羽柴尋過分微弱的喘息,以及對方衣服上的一點血色。

羽柴尋裡麵的傷口還纏著繃帶,如果隻是一點血,頂多隻是滲進繃帶,但現在連外麵的衣服都帶上了血色,可見羽柴尋裡麵的傷口情況有多糟糕。

“他們折磨你了?”

羽柴尋先是一愣,然後意識到這也是正常的聯想,畢竟對科修家族來說,他也是敵人。

“他們沒有折磨我,”羽柴尋回答道,“隻是把我關起來了而已,他們想讓我為他們工作,這些是因為我剛才跑出來的時候遇到了警衛,當時光想著跑,所以管不了其他的。”

聽見羽柴尋的解釋,安室透眉頭依然皺得很緊,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他神色一變,然後立刻單手拉過羽柴尋將他護在懷中,同時另一隻手抬木倉,將木倉口對準外麵的不速之客。

赤井秀一沒有在意那正對自己的木倉口,而是看向了被安室透抱在懷中的羽柴尋。

因為姿勢的關係,羽柴尋現在背對著赤井秀一,但他還是感受到了對方望過來的視線。

羽柴尋想回頭,但安室透先一步壓住了他的腦袋,在他耳邊說道。

“請放心,我不會讓他把你帶走的。”

安室透沒有刻意地壓著音量,剛好能

讓赤井秀一也聽得清清楚楚。

但赤井秀一依然沒有對此做出回應,而是繼續看著羽柴尋。

忽然,赤井秀一開口道:“你失約,是因為不相信我,還是因為你更想讓他帶你走?”

這裡離羽柴尋原先的房間有很長一段時間,而且看羽柴尋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他是自己從房間走出來的。

在他和自己約定了會在這裡等他過來之後。

現在距離赤井秀一和他約定的時間還沒有過去多久,顯然,羽柴尋恐怕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等他。

羽柴尋沒有說話,他失約是事實,雖然理由不是赤井秀一猜的那個,但真正的理由他肯定不能說,因此隻能沉默。

不過羽柴尋其實沒搞懂赤井秀一說的那兩個選項有什麼區彆。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安室透冷冷說道:“他本來就不可能相信你。”

外麵的走廊傳來腳步聲,安室透皺了皺眉。

“你們先走,他們我會攔著。”

安室透有些訝異,隻是心中懷疑並沒有消散。

但赤井秀一確實沒準備繼續攔著他們,說道:“再不走的話,你們想走就沒那麼容易了。”

安室透雖然還是有點顧慮,但他們確實沒有時間在這裡多待了。

羽柴尋被安室透帶著離開,但當經過赤井秀一身邊的某個瞬間,他注意到安室透的動作忽然僵硬了一瞬。

但很快就恢複如常,就好像隻是羽柴尋的錯覺。

在那個瞬間,赤井秀一用很輕的聲音平靜地對安室透說了一句話。

——“他確實沒理由信任我,但你又能騙他多久?”

*

等從科修家族的基地裡出來,羽柴尋以為終於可以休息的時候,安室透口袋裡的通訊裝置忽然震動起來。

他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

但也不能不接,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接通了通訊。

對麵沒有任何鋪墊就開口道:“你在哪裡?”

過了幾秒,對方聲音一頓,而後說道:“他在你身邊。”

沒有疑問,一個陳述句。

安室透:“……”

他很確信羽柴尋剛才完全沒有發出過聲音,自己也沒露出任何會讓對方發現的破綻,琴酒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在他這邊安了監控嗎?!

“我會把他先帶回基地,”安室透的語氣非常糟糕,“彆忘了,琴酒,這是我們之前的分工。”

因為他對綁走羽柴尋的人最為熟悉,因此安室透負責找人,琴酒則負責把人引走。

琴酒立刻冷冷地嗤笑了一聲:“我隻讓你找人,沒讓你把人帶走,電話給他。”

聽到這裡,羽柴尋也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了。

琴酒會來救他,這件事倒不算特彆意外,清理科修家族本來就是他最近的任務,但說老實話,羽柴尋現在不是很想和他通話。

雖然明麵上他被綁走是因為朗姆計劃的失誤,但琴酒可不會因為這種事對他多一點憐惜,多半還會覺得他拖後腿。

但看安室透現在的狀態,羽柴尋也不好讓對方繼續受琴酒的言語折磨。

“還是把電話給我吧,”羽柴尋看向安室透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來跟他說。”

安室透皺著眉猶豫了一下,但羽柴尋堅持,他隻好把通訊裝置遞過去。

“……琴酒。”

因為接過通訊後琴酒那邊一直沒聲,羽柴尋隻好先硬著頭皮叫了一聲對方。

“還能說話,看來還沒死。”

羽柴尋:“……”

他就知道會變成這樣。

羽柴尋在心裡歎了口氣,無視對方的嘲諷開口道:“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吧,組織的情報沒有任何泄露,科修家族想讓我跳槽,他們讓我考慮幾天,然後你們就來了。當然,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回去之後也會接受審問。”

“而且我估計你那邊也抓到幾個關鍵成員了,到時候你大可以和他們的供詞比對,就知道我說沒說謊了。”

雖然羽柴尋不知道琴酒要說什麼,但大概率是問這些事,自己直接交代了總不會出錯。

況且自己確實什麼都沒乾,因此羽柴尋也不怕琴酒去查。

“誰問你這個了?”

羽柴尋:“……啊?”

他聽見對麵嘖了一聲,羽柴尋都能想象琴酒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我是讓你現在過來,”琴酒的語氣很不耐煩,“誰讓你說這麼多廢話了?”

羽柴尋:“……”

那些是廢話嗎?羽柴尋心說琴酒平時問話不就是這麼問的嗎?彆人猶豫半秒琴酒都要直接開木倉了。

“位置發你了,給我立刻滾過來。”

“等一下!”眼見琴酒就要掛電話,羽柴尋趕著他的尾音問道,“如果是回基地的話,我和波本一起回去也可以——”

“這是命令,”琴酒打斷他,“彆讓我說第二遍。”

羽柴尋心說你命令就命令,我也可以不聽啊,而且反正都是回基地,那和誰走究竟有什麼區彆。

大概是猜到了羽柴尋心裡的想法,琴酒的聲音混著電流的雜聲再次響起。

“你現在整個人都歸我監管,你是準備違抗BOSS的命令嗎?”

監管?

羽柴尋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

他瞬間想到了朗姆,自己一直在被朗姆監管,這件事羽柴尋非常清楚,但問題是,琴酒為什麼會突然說自己由他監管?

想到某個可能,羽柴尋頓時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個意思……救命,朗姆監管自己就監管吧,羽柴尋也無所謂,反正自己都習慣了,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方還算好糊弄,但琴酒不好糊弄啊!

“那個,”羽柴尋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試探性地開口,“你說的監管,是不是有點歧義,還是說……”

“沒有歧義,就是字麵意義上的意思,”琴酒冷淡道,“你現在是我的人。”

羽柴尋:“……”

這不是歧義更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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