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過於微妙了,因此羽柴尋下意識就開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的理解出現了歧義。
然後下一秒,琴酒的話就肯定了他的猜測。
“不是你自己說要對我死纏爛打嗎?”琴酒聲音帶著嘲諷,“怎麼,怕了?”
羽柴尋:“……”
“等一下,”他頭痛地解釋道,“你就當我之前是腦子進水了,說的那些話全都沒過腦子,而且我剛才真的隻是想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歡我,我也沒當真,總之——”
“為什麼不當真?”
羽柴尋一愣,心說什麼為什麼,這個問題還用問嗎?
他得是多缺心眼才會覺得琴酒喜歡自己,說琴酒喜歡伏特加可能都要更靠譜點。
羽柴尋之前覺得奇怪,是因為他沒想到琴酒這種明顯和戀愛絕緣的人會對他說的那些話那麼在意,但僅憑這點就判斷琴酒喜歡自己也太離譜了。
大約是看出羽柴尋的想法,琴酒的目光更加危險了。
但就在車內微妙的氛圍壓抑緊繃到一個極點的時候,羽柴尋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不好。
羽柴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他出來的時間實在太長了,安室透那邊是該覺得不對了。
但問題是他現在雙手手腕都被琴酒扣著,根本沒法去拿口袋裡的手機,隻能聽著鈴聲在車內一下又一下地響起。
琴酒沒有錯過羽柴尋眼底一閃而過的動搖。
他眼底沒什麼情緒地笑了一下:“你在擔心什麼?”
琴酒動作不急不緩地從羽柴尋的口袋裡拿出手機,他低頭瞥了一眼手機屏幕,眼底的冷意更深。
羽柴尋目光一瞬不移地盯著他,生怕琴酒下一秒就幫他接了電話。
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可沒法好好和安室透好好講電話,而類似的事情琴酒以前也不是沒有乾過。
但就在羽柴尋都已經做好琴酒接電話的心理準備的時候,琴酒卻忽然回了頭,任由電話鈴聲在旁邊繼續響著,轉而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你很擔心波本知道你在我這裡?”
羽柴尋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猶豫了一會兒,他在思考琴酒能接受什麼樣的答案。
當然,從他自己的角度,羽柴尋當然是不希望安室透知道自己和琴酒之間的關係,而理由他也已經和琴酒解釋過好幾次了,但對方的態度從剛才開始就很不對勁,羽柴尋不想繼續刺激對方,以免最後引起一些麻煩的事態。
“那就答應我一件事。”
又來?
羽柴尋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這話他這段時間實在是從琴酒這裡聽到太多了,雖說是他自己有求於人在先,但琴酒這個有事沒事就讓他欠個要求欠個條件的搞法還是讓羽柴尋非常頭痛。
如果隻是要東西,羽柴尋也無所謂,但琴酒明顯是把這當人情債來用,這種被迫欠著對方自己還死活還不掉的感覺讓羽柴尋非常不自在。
“我現在也沒什麼選擇的權利,但你能不能直說你到底想要什麼,”羽柴尋歎了口氣,“彆又是以後再說。”
“你。”
羽柴尋愕然抬頭,正撞上琴酒的目光。
“和波本分手,”他冷淡地宣告,“然後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