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柴尋微歎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直接拉著安室透離開了這裡。
他身後,琴酒麵無表情地看了他們一會兒,過了大約十幾秒,他轉過身,餘光瞥見車輛後視鏡裡的自己。
以及自己唇角的一點不太明顯的血跡。
——那是獵物拚命掙紮時給他留下的傷口。
琴酒嗤笑了一聲。
這才哪到哪。
*
離開琴酒的視線範圍之後,羽柴尋才終於放下了心,
他還是很難判斷琴酒到底是真喜歡他,還是在耍他玩,畢竟如果這就是對方喜歡自己的方式,羽柴尋覺得自己實在是消受不起。
“所以。”
羽柴尋忽地一僵。
旁邊,安室透語氣平淡地開口,他從出現開始就一直是這個異常平靜的態度,但給人的感覺卻遠比平時還要來得危險。
他看著他,眼瞳深處幾乎看不出半點的情緒。
“你可以給我解釋了嗎?”
“……”
羽柴尋其實完全沒想好該怎麼解釋,他也很難解釋為什麼琴酒會對自己做那些事,因此剛才也隻是為了不讓事態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隨便找了個點借口安撫對方。
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沉默了半天,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編的羽柴尋隻能硬著頭皮,有選擇性地實話實話:“其實,琴酒剛才說……他喜歡我。”
沒辦法,羽柴尋對付朗姆的計劃不能說,和琴酒的合作關係不能說,那相對來說比較無關痛癢的話題就隻有這個了。
不過老實說,雖然是事實,但羽柴尋自己聽著都覺得很像是編的。
“所以你拒絕了嗎?”
“我當然……等等,”羽柴尋一臉古怪地看向安室透,“你相信了?”
琴酒喜歡他這麼離譜的事,安室透居然都相信?!
但安室透的關注點顯然不在這裡。
安室透往前走了一步,在羽柴尋有所反應下意識就要往後退的時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而後繼續重複自己之前的那個問題。
“你拒絕了嗎?”
“我……”
話剛出口羽柴尋就忽然意識到安室透可能也不是特彆想要他的答案,他們之間門的距離被對方拉得非常近,突破安全距離的警報在腦子瘋狂閃爍,在安室透的指腹搭上自己後頸的那一刻,羽柴尋幾乎是本能地抬手阻攔他的繼續靠近。
掌心錯覺似的傳來一個溫涼的觸感。
“連他都可以,”安室透垂眼看著他,平靜地問,“那我為什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