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柴尋很有“俘虜”的自覺,一直跟在赤井秀一後麵,但沒過一會兒,走在前麵的赤井秀一就忽然停下腳步,要不是反應及時,羽柴尋差點因為慣性直接撞到對方的後背上。
“你又要乾嘛?”
赤井秀一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你平時和波本也是這樣?”
羽柴尋:“……什麼?”
“距離,”赤井秀一耐心地問道,“你和他一起出門的時候,兩個人之間會像這樣保持兩米以上的距離嗎?”
羽柴尋:“……”
那當然是不會的,畢竟這距離想好好說句話都夠嗆,以往他和安室透都是並排走比較多。
“但你又不是真的他……”
羽柴尋輕聲嘀咕了幾句,赤井秀一耳力很好,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
他目光停頓了幾秒,隻是麵上依然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
“是你剛才自己說願意配合我,”赤井秀一語調低緩地說,“既然如此,你現在就應該把我當成真正的他。”
羽柴尋:“我當然配合了,但隻是走個路……”
赤井秀一淡淡地打斷他:“你剛才的樣子就差沒有直接丟下我跑路了,你覺得其他人會發現不了問題?或許你是想說等遇到人再改也來得及。”
完全沒給羽柴尋反問的機會,赤井秀一繼續說道:“但演戲就要演全套,這樣才不容易露餡,不是嗎?”
赤井秀一垂眼看向他:“你現在這樣,可不合格。”
有一瞬間羽柴尋忽然就理解了當初蘇格蘭被要求配合自己的崩潰感。
羽柴尋開始反思自己之前在蘇格蘭那裡看起來是不是也和現在的赤井秀一一樣煩人。
倒不是演戲這件事有多難——他在演戲方麵還是很有經驗的,羽柴尋也知道這樣容易出問題,主要還是心累。
於是羽柴尋最後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知道了,我聽你的總行了吧?”
橫豎他們現在也是在各取所需,況且赤井秀一說得確實也沒錯,他們剛才那個樣子看起來不像是互相信任的親密關係,反倒是很像黑心老板和他被拖欠工資但是跑不掉的冤種打工人。
羽柴尋挪動著步子走到赤井秀一身邊,但才剛擦碰到赤井秀一的肩膀,他的手就被對方抓住了。
羽柴尋一開始本能地想掙脫,但他很快又發現那並不像是一個挾持的動作,赤井秀一的力道其實並不重,微帶繭的指腹先是搭在他腕部的皮膚上,而後緩慢地上前扣住他的五指。
羽柴尋一臉莫名其妙地抬頭。
這是在乾嘛?他們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要手牽手過馬路嗎?
赤井秀一的回答很隨意:“這也是演戲的一部分。”
羽柴尋:“……安室君又不會做這樣的事。”
——演戲就演戲了,不要隨便夾帶私貨好嗎?!
“不會嗎?”
赤井秀一偏頭看著他,目光落進他的瞳孔:“也許他其實一直都想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