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直接把羽柴尋原先想要質問的問題堵在了喉嚨裡,安室透的態度看起來好像是和平常一樣,但也很不一樣。
因為如果是以前,安室透絕不會什麼話都不解釋就把他強行帶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
安室透聞言看了他一眼,回答道:“當然是去更安全的地方。”
“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我會來接你。”
聽見這句話,羽柴尋這才想起自己之前和赤井秀一離開時和安室透說過的話,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其實沒想太多,但安室透的態度卻非常認真,一副“我都是在按你說的做”的樣子。
但羽柴尋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
看出羽柴尋的猶豫,安室透眼底的陰影更深了一些。
“阿尋,你想反悔嗎?”
安室透說這句話的語氣並沒什麼特殊,但羽柴尋卻本能地避開了對方的目光,有種自己正被當成獵物狩獵的微妙感。
“我為什麼要反悔?你能來救我,我當然很高興。”
“是嗎?”安室透不緊不慢地說,“我還以為你剛才其實是想等赤井秀一過來找你呢。”
“而且,你剛才不是也把我認成他了嗎?”
羽柴尋沉默了,他沒想到這個話題居然還沒過去。
但安室透也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為難羽柴尋,而是按著耳麥給誰命令了什麼。
沒過幾分鐘,羽柴尋就被帶到了附近的一處隱蔽的安全屋。
羽柴尋瞥了一眼在安全屋周圍站崗的人,微微皺了皺眉。
他知道這些人,他們確實都是貨真價實的組織成員,而非什麼臥底,但另一方麵,他們也是波本的人。
就像朗姆會去刻意地培養忠於自己的心腹一樣,安室透作為代號成員,在組織裡當然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自己做,他在公安的
同事雖然也能幫忙,但暴露的風險太大,所以為了隱瞞身份,波本這個身份自然也需要一批可以為他所用的下屬。
換句話說,這些人幾乎是波本在組織裡除了蘇格蘭以外最值得信任的一批人了。
這同樣也意味著,這裡毫無疑問是安室透的地盤。
如果隻是為了救他出來,安室透是完全沒有必要把羽柴尋帶來這裡的。
而羽柴尋的不詳預感在他被帶著走進房間的那一刻達到了頂峰。
羽柴尋剛要往房門口走去,那幾個警衛就無聲地攔在了他的麵前。
而這顯然是另一個人的命令。
羽柴尋回過頭,看見安室透正站在自己身後。
——他想把自己關在這裡。
“外麵很危險,所以我希望你能待在這裡,”安室透看著他,語氣溫和,“聽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