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想到那天,羽柴尋中彈之後,依然目光平靜地用唇語讓他去北門。
那其實就是羽柴尋最真實的樣子了。
也是那一刻起,赤井秀一忽然特彆想抓住他。
就和現在一樣。
但並不僅僅是出於立場。
赤井秀一平靜地向前走了一步,安室透在他邁步過來的瞬間就收緊了對羽柴尋的控製,他在對方眼中看見某些和自己相同的東西。
他不會簡單放手的。
無論是出於對組織代號成員的重視,抑或者……僅僅隻是出於個人的私心。
羽柴尋眼下雖然被死死地控製住了,但對氛圍變化的敏感度還是有的,他很快就察覺到了室內突然緊繃起來的氛圍,以及這兩個人之間莫名針鋒相對的氣場。
思考了一會兒,羽柴尋姑且是想通了原因。
雖然本質都是想送自己進局子,但是送日本監獄還是送美國監獄,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就是對他自己來說沒什麼區彆,都是一樣的糟糕。
得想個脫身的辦法。
說實話,羽柴尋原本是真心想和安室透好好談談的,畢竟比起赤井秀一,安室透怎麼說也還得繼續待在組織臥底,既然如此,他們兩個人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樣各取所需。
但看安室透現在的樣子,羽柴尋覺得自己真的很難指望能和對方正常交流。
然後羽柴尋又看了一眼對麵的赤井秀一。
——嗯,這個看起來也不太好交流。
羽柴尋:“……”
不過沉默了一會兒,羽柴尋也不是躺平等死的性格,不管多麻煩都總是要先試試,於是就在那兩人對峙的時候,他忽然歎了一口氣。
“我說,”因為被安室透緊緊抓著,羽柴尋連脖子都很難動彈,說話的語氣也帶上了看似真心實意的困惑,“你們現在是在商討我的處置權嗎?”
“嘛,我當然也知道自己現在沒有選擇權,不過你們兩個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羽柴尋平靜地說道:“這裡還是組織的地盤,我遲遲不回去,組織的人遲早會找上來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羽柴尋重點看向了安室透。
“赤井先生是無所謂,不過降穀君,你應該還準備在組織裡臥底吧?”
羽柴尋的本意是對安室透說他們現在手上剛好都有對方的把柄,完全沒必要搞什麼你死我活,羽柴尋也發現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安室透手上的力道微鬆了一點,但他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赤井秀一忽然開口淡淡地打斷了他。
“我有所謂。”
羽柴尋有些莫名地對上赤井秀一的目光,然後聽見對方淡淡地問:“你就隻關心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