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赤井秀一先是皺眉,不過他很快意識到琴酒指的是羽柴尋找自己合作的事。
“他來找我都不找你,”赤井秀一不動聲色地將一隻手背至身後,“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話音落下的下一秒,赤井秀一立刻抬木倉朝琴酒的方向打去,但琴酒顯然也早有預料,很快就找到了旁邊的柱子當做暫時的掩體,不過幾個瞬息之後,他身形一晃,同樣朝對麵開了木倉。
“無所謂,你也一樣要死。”
死人當然是沒有辦法為羽柴尋提供幫助的。
赤井秀一沒再繼續說話了,他知道這種時候說再多都是廢話,他們隻需要對方的屍體。
和琴酒對峙的間隙,赤井秀一在心底計算著彈匣中剩餘的數量,在這種情況下,琴酒是絕對不會給他機會更換空彈匣的,當然同理,自己這邊也是一樣。
就看誰能先一步抓住機會。
忽然,遠處傳來轟然的聲響,與此同時地麵傳來劇烈的震動,連帶著建築物也跟著一起搖晃。
赤井秀一猛地抬眼,他迅速意識到了那是什麼。
琴酒眼神一變,他也不蠢,聽見這響動就把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當下也不再管赤井秀一,立刻往基地內部跑去。
赤井秀一也沒有猶豫,同樣往那個方向跟過去。
炸.彈引爆器還在他這裡,但現在情況混亂,那邊很可能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交火,從而導致炸.彈提前爆.炸……不,如果按照計劃來說其實是準時,但羽柴尋現在大概率還在審訊室。
這才是真正的意外。
*
十五分鐘前。
羽柴尋並沒能一個人在審訊室待多久,很快,皮斯科就帶人走進了審訊室,看見審訊室裡的淒慘狀態,他頓時皺了皺眉,心中忍不住罵了一句琴酒到底在搞什麼鬼,但眼下事態緊急,皮斯科也顧不上說太多,直接對著羽柴尋喊道:“基地出事了,跟我走。”
羽柴尋聞言一頓,心裡有些意外。
他原本還以為皮斯科是BOSS派來找他算賬的,但看對方現在的態度,琴酒難道還沒有和他們說嗎?
羽柴尋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不動聲色地試探道:“外麵出了什麼事嗎?”
“敵襲,”皮斯科咬了咬牙,“肯定是朗姆那家夥背叛了我們。”
總部基地的防禦係統輕易就被突破了,這放在平時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事。
“那我們現在去哪?”
“先撤退,”皮斯科說,“這裡很快就會——”
他的話還沒說完,爆.炸帶來的氣浪就突然席卷了過來,審訊室的燈光也因為電流截斷瞬間熄滅,一片黑暗中,皮斯科努力想要站穩,但下一秒,他忽然聽見旁邊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那是剛才他手下所站的方向。
皮斯科立刻警覺起來,但他從來都不是武鬥派,連轉頭的動作都沒有做完,後頸處就傳來一陣劇痛。
缺少光線的環境中,皮斯科完全看不見對方的長相,但在徹底暈倒的前幾秒,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半蹲在自己身邊,然後取走了他口袋裡的聯係電話。
皮斯科聽見羽柴尋微帶歎息的聲音。
“現在倒是有點麻煩了。”
*
拿走皮斯科的手機之後,羽柴尋就迅速離開了審訊室,但走廊裡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到處都是揚起的灰塵,以及不斷往下墜落的建築碎塊。
羽柴尋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不過雖然自己這邊的情況不太妙,但羽柴尋倒還算冷靜,炸.彈按照計劃的時間爆.炸了,也就意味著外麵的行動很成功。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屬於皮斯科的那個手機忽然響起。
羽柴尋盯著屏幕上麵的那個備注看了一會兒,然後才緩慢地接了電話。
他的語調非常恭敬:“BOSS。”
而聽到他的聲音之後,那邊卻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羽柴尋才聽見那邊傳來一個陰沉至極的聲音。
“羽柴。”
“是我。”
羽柴尋坦然地承認了,不隻是承認自己的名字,也承認了BOSS那些沒有說出口的那些質問。
“真是沒想到……我想過那麼多人,沒想到居然是你。”
“也不是吧,”羽柴尋直接笑了,“話說回來,組織裡真的有BOSS你沒有懷疑過的人嗎?”